安若嵐笑而不答。
府衙別院,她暫住的房間,她被楚炎點住身上的穴,正值水深火熱、千鈞一發她即將被楚炎那啥啥啥時,白發長須老者帶著玄機鋒闖入,這令安若嵐看到一絲擺脫楚炎的希望,可是接下來的一切卻大大出乎她所料,跟她預想中的截然相反!
白發長須老者非但沒有將楚炎攆出去,還將自己弄得一身傷,被楚炎完敗。
安若嵐落腳在府衙別院前一夜晚還想過要不要拜一個師父,好學一兩招本領對付楚炎,可看白發長須老者這一架勢,頓時打消要拜他為師的想法。
她安若嵐要拜,就要拜最好的師父,起碼能跟楚炎打個平手,而不是像白發長須老者一樣被他三兩招就打趴在地上,不醒人事……
玄機鋒斜著眼,瞥了他一眼,說話有些酸溜溜“臭老頭,看見了沒有?人家隻是一個勁兒的在笑,根本沒說答不答應做你的徒弟,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渾小子,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做人得有禮貌,你的禮貌呢?被狗吞了嗎?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該說話的時候就說話,不該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
安若嵐臉帶痛苦的捂住額頭,重歎了聲。
白發長須老者及玄機鋒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了過來,不約而同的問道:“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兩師徒頗有意思的相互對視了一眼。
“頭痛啊……”安若嵐答道,像她這樣被人吵能不頭疼麼?!
“頭痛?!需不需要找大夫?”玄機鋒一步上前,將安若嵐的頭捧起來,好像挑選西瓜一樣左瞧右瞧,看看哪裏是好的哪裏是壞的。
安若嵐黛眉緊擰將他的手甩開“幹嘛呢?!”摸來摸去、揉來揉去的,當她的頭是什麼了?挑選大白菜嗎?!
玄機鋒聽到安若嵐中氣十足的話,疑色襲上雙眸“你不是說你頭疼嗎?說話怎還這麼有精神?”
安若嵐擺起她潑婦式的模樣“我是被你們吵到頭疼的!還有!頭疼怎麼啦?頭疼就不能說話大點聲嗎?!”
“我說你這女人真是……”他好心好意關心她,問她需不需要請一個大夫過來瞧瞧,卻換做她的惡語相向,他是用熱臉貼她的冷屁股麼?!
他玄機鋒有這麼低賤,這麼不堪嗎?!
他好歹也是……
還沒等玄機鋒將心裏的話說出,好好的訓策安若嵐一頓,她就好像先一步得知,立即將潑婦相收起來,好似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她過來隻是為了跟玄機鋒討論水車、旱鳥、高轉筒車等一係列農田用具,瞬間將玄機鋒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白發長須老者本想好好教訓一頓玄機鋒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徒弟好給安若嵐報仇,但看他們現在這個模樣,心裏倒有了另一個主意。
於是,他不顧綠兒掙紮強行將她拉出去,給安若嵐還有他那混賬徒弟一點獨處的時間。
搞不好,工作時你來我往討論來討論去,擦出一點愛的火花也說不定呢?
白發長須老者心裏打起了小九九,壞主意。
安若嵐正跟玄機鋒討論到事情的關鍵部分,眼睛不經意間的一瞄,剛巧看到白發長須老者幻想著他家混賬徒弟跟安若嵐成婚的畫麵,臉上美滋滋的,像用一文錢去賭坊押大小,一不小心贏了一座金山、銀山回來,笑的合不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