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蘭花指翹起指向楚炎,盈盈秋波在眼中蕩漾成色,好不委屈。
換楚炎的話來說,楚皓不當殺手改為當戲子,最是恰當不過。
他當著眾人的麵甩了楚皓一個白眼,然後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繼續回到剛才那問題上。
可楚皓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而是繼續演自己未完的戲——苦逼師弟遭遇無良師兄威脅。
楚皓擺出一個小媳婦受家翁氣的委屈模樣,“既然師兄這麼不待見我,這麼討厭我的聲音,那我離開好了,免得惹你老人家的嫌。”又掐蘭花指,身體在長凳上翻轉了一個方向。
再看時,他已經站在楚炎身邊,與他勾肩搭背,一副好兄弟的模樣。
楚炎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更加凜冽,如同一座看不見、摸不著的大山,狠狠的壓在眾人頭上。
隻可惜,一直將楚炎的冰塊臉當成是降暑好幫手的楚皓,絲毫感受不到楚炎迫人的冷意,依舊我行我素,繼續調戲他。
終於,楚炎牌大火山噴發,直接將楚皓的手甩開“沒看見我在幹正事嗎?還是你太閑了,多餘的精力無處釋放?需不需要我將你關進小黑屋,好好的磨練一番?!”
師兄發火,師弟遭殃。
楚皓曆經上百次的失敗,終於將他師兄楚炎的怒火點燃。
受害的是誰?
麵前這一群情機閣各部門的領頭。
楚皓帶著眾人的憤恨離去,臨踏出房門前還聳拉著頭,十分可憐的對楚炎說道:“師兄,你這麼凶對我,你會遭報應的……”
壯士一去兮不複還,楚炎想說:他已經遭到報應了。
自進入雲縣以來,他抽調近半數情機閣成員用來擺平安若嵐背後要對她不利的三股勢力,所以將京城這麼一塊地方交給手下信任得當、為人踏實、有擔當的八大領頭處理。
可時間才過了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他們就把京城這麼一塊地方給丟了,這叫楚炎怎能不生氣?!
偏偏楚皓這個二愣子,早不犯渾晚不犯渾,偏偏在他從安若嵐身上討不到半分好處還把京城這麼一塊地方丟了的時候來惹他,這不是主動將楚炎的火惹上身嗎?
在場的領頭都是老人精了,他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見過形形色色以不同方式犯傻、犯渾的人就沒見過像楚皓這般,犯傻、犯渾犯到離譜的,換做他們,早就不耐煩的揚起拳頭來招呼他,也幸好有楚炎這般好脾氣的人,任他鬧個千百回,能無視的無視、能忽略的忽略,實在忽略不了才將自己的低氣壓釋放出來,當真是應了那句“君子動口不動手,一動手就要你的命”。
“灰老,我限你三天之內將京城那股新起的勢力拉攏過來,拉不過來你自己看著辦。”
“還有你莫老,別以為將人殺了就萬事大吉,一定要把沿途所有蛛絲馬跡抹殺掉,不要讓敵人有找到我們的可能。”
“至於你,秋老……”楚炎的雙眸緊盯著他,指尖富有規律的在桌上敲擊,如同敲擊他的心髒,發出“咚咚”活奔亂跳的聲音。
灰老、莫老兩個人的問題與秋老相比都是小的。這個秋老仗著自己開閣有功,持才傲物、目空一切、將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裏。他此前早就聽說過秋老行事乖張狠虐,做事毫不顧忌閣中眾人以及無關百姓的切身利益,隻想自己怎麼來就怎麼來,心中早有懲治他的想法,隻是一直忙於奔碌,一時之間沒有辦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