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就不能說?”
“兒女們的婚事向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姐姐的婚事是皇帝禦賜的,又怎能說是委屈?若是讓有心人聽到你這番話再大肆宣揚,還不知要惹出多大的禍端!”
“以後這樣的話切勿再說!”上官倩蓉一手將安若冉的拂開,佯裝生氣。
楚皓於她就是暴風雨過後的第一縷陽光,他麵帶小酒窩的笑容早已像烙印一般印在她心上,再難祛除。而現在,上官倩蓉居然跟她說朝廷官員之女不能與江湖之人混在一起,她以後要嫁也得像安若嵐一樣嫁給皇孫貴胄為自己的父親謀取政治上的利益,這不是跟執棋人手上的棋子一樣,任由別人擺布嗎?
她活了整整十三個年頭,每一天都規行矩步、懦懦弱弱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為的就是在自己父親麵前盡量降低存在感,讓他想不起來還有自己這麼一個女兒,從而避免淪落到跟安若嵐一樣的命運。可現在怎麼著?一向疼愛自己的母親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這不是殘忍的將自己的幻想泡沫戳碎嗎?
她怎麼忍心?!
安若冉想著淚流滿麵正要跪下求自己母親幫幫忙,她不要淪落像安若嵐一樣的命運,她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恰在這時,門板被人敲響,從外麵探進楚皓的頭笑臉嘻嘻,一看見安若冉臉上的淚痕以及上官倩蓉臉上的怒意,他嘴角笑意凝固,一步步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了?伯母、安小姐你們兩位鬧別扭了?”
上官倩蓉瞥了安若冉一眼,她連忙止住眼淚退到上官倩蓉後麵,盈盈秋波偷望著心生好感卻被上官倩蓉禁止對他產生一絲一毫感情的楚皓。
上官倩蓉露出一抹笑意“沒什麼,隻是小女兒家一時思念若嵐的安危,擔心受怕而已。”
楚皓粗心略過上官倩蓉以及安若冉臉上的不自然,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紙卷遞到上官倩蓉麵前“伯母,這個給你。”
“這是?”上官倩蓉的視線落到楚皓手中的紙卷,並未立即接下,而是問他這是什麼。
“師兄飛鷹傳來的信息,你看看吧,其中有……”
上官倩蓉一聽是楚炎傳回來的,還沒等楚皓將話說完她就立刻從他手上接下,閱讀上麵的信息。
被困懸崖底,暫無法外出。
“這……”上官倩蓉煩躁的將小紙卷翻來翻去,黛眉倒豎“這怎麼沒有寫嵐兒的情況?就隻寫了他被困懸崖底暫無法外出?”
“伯母別急,師兄在信中這樣說一來是向我們保平安,二來是要我們做好準備到懸崖底尋找他。”
“那就找啊,還在這裏等什麼?!”上官倩蓉說走就走,對於安若嵐的事真把她給急的心急火燎,現在得知她和楚炎兩個人被困懸崖底說動就動立馬拽起安若冉的手跟在楚皓身後來到楚炎和安若嵐掉落懸崖的另一個位置。
伸手不見的黑暗,空氣濕濕嗒嗒配上悶熱、封閉的環境令人十分難受。
“欸,我們該不會是掉進蛇窩了吧?”安若嵐扯了扯楚炎的衣袖,之前那一條大蛇她至今還心有餘悸,加上這裏潮濕悶熱、地形複雜封閉十分適合蛇類居住,安若嵐不禁有了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