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你確定你能吃完?”
安若嵐一聽楚炎說話的語氣,頓覺不對勁。
他將身體錯開,露出房外用木架子架著的一隻放血野豬。
安若嵐驚呆了臉,她看著桌上的野兔、百靈鳥蛋還有一隻燒雞,誤以為這就是她跟楚炎兩個人全部的食物,萬沒想到他背後還留有一手。
若是她知道,肯定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氣死不擅長說話的,撐死她這個肚量小的。將桌上這一堆東西吃完已經將她撐的死死的了,若是再加上一隻豬,那她的腸胃豈不是要被咽下去的食物撐爆?
安若嵐臉色發白,腦中思緒飛轉思考著怎樣收回自己剛才說過的話,找一個合適的階梯讓她墊墊腳,順階而下好在楚炎麵前丟臉不至於丟的太慘。
楚炎坐在安若嵐對麵,雙手抱胸,噙著笑意盯著安若嵐微微發白的臉。
他下巴微揚,從安若嵐這個角度望過去,恰好能看到他下巴底處稍微泛青紮手的胡渣,他為自己打了這麼多獵物回來感到自豪,更為安若嵐現在這個模樣感到心情愉悅。
他圈了圈桌上這一堆,再指了指架在木架上放血的野豬。
“怎樣?你確定你能吃完?兩隻野兔,六隻百靈鳥蛋還有一隻燒豬?”
“我……”
“你該不會隻是說說而已吧?”楚炎蔑視著她。
安若嵐正要開口說“是”,卻因楚炎的一句話打退了堂鼓。
“雖為女子,但跟男子一樣同樣是人,有道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一個堂堂皇帝禦封的監史不會這麼沒品,說出來的話不履行吧?”
“你說……若我將你今天的事說出去給平民百姓甚至洛王聽,他們會怎麼想你?一個父母官一個王爺信任的好嫂嫂,從此形象大毀,你還能在他們麵前立足嗎?”
不就是說了句不經大腦的話而已,用得著說的這麼嚴重嗎?
安若嵐朝著楚炎大大的翻了個白眼,氣鼓鼓的道:“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楚炎含笑,默不作聲,靜靜的看著安若嵐將麵前這堆東西吃完。
她放下最後一塊兔子骨,抽出懷中幹淨的手帕往唇邊擦了擦,打了個飽嗝。
楚炎往桌上還吃剩下的百靈鳥蛋四顆、一隻燒雞還有半隻野兔肉掃視一番,劍眉往中間靠攏“不是說你要將我那份吃完嗎?你自己這份還剩這麼多,如何吃完我那份?”
安若嵐嘴一撇,傲慢的說道:“我隻說我把你那份也吃完,可沒說是什麼時候吃完啊,分幾頓吃不行麼?”
“同樣也沒違背我說過的話啊。”
楚炎笑了出聲。
他看中的女人果然沒有讓他失望,若換做是別人肯定會傻巴巴的往自己嘴裏死塞,像那樣木愚、不懂的變通的腦袋,他不需要。
安若嵐一個白眼飆過去,當著楚炎的麵站起了身。
“你要去哪?”看著她僵直著挪動身體,楚炎緊攏雙眉,都已經是受傷的人了,還到處亂跑,吃飽了就應該要好好躺下休息,她這樣忙著起身走去外麵又是要瞎折騰什麼?
“上茅房!”安若嵐沒好氣的甩了甩手,繼續往外麵挪動。
“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