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溜達眼珠子,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安若嵐對他囑咐了幾句。
北冥雅言留著還有用,不要對她施行殺威棒免得她找借口誤了她的正事,至於安鋅……一把年紀也老了,就看在他昔日的功勞暫且留他一個麵子,也不用對他施殺威棒。
而刑部侍郎……做官應該有做官的樣子,安若嵐看著他畏畏縮縮擔驚受怕的樣子,鳳眸眯起。
這樣的人能成大事?在刑部大牢他最大,不用給誰任何顏色,如果忌憚每一個被拔了牙的老虎,在犯人麵前卑躬屈膝禮貌以待,傳出去蕭氏王朝的名聲都丟光了,還談什麼在別國麵前立起頭來?直接當懦夫,把屁股洗幹淨讓人吞並得了!
不過也罷,就留他在這裝裝樣子,放鬆某人的警惕也好。
安若嵐再三叮囑刑部侍郎幾句,北冥雅言和丞相都是重中之重的人物,一定不能出現任何差錯,至於關押在最裏間的北冥嚴,那就更不用說了。
刑部侍郎雖不知一個貪汙多年的官員對於安若嵐來說有什麼利用價值,但他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一旦問了失去官職是小丟了腦袋禍連家人是大。
他諾諾點頭再三保證,安若嵐這才放心離開。
刑部大牢門前,用狂草筆走銀蛇的勾畫幾個大字,落在安若嵐眼中竟活現了一般,身體蜿蜒、曲折似要從中騰躍而起,安若嵐大驚失色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向那張牌匾,字還是以前的字,筆走銀蛇也隻能是蛇永遠都成不了龍,它隻能被定在牌匾上,安若嵐咧開嘴笑了笑,果真出現幻覺了。
轉頭抬步正要從這兒離開,一陣怪風襲來夾雜涼意與水汽還混雜清新泥土特有的氣味,安若嵐眼進沙子,一時被迷花了眼。
淚水被迫沾濕睫毛,好不容易再次睜開,遠處的烏雲翻滾吞噬晴朗的午後,安若嵐眉頭微蹙,如今已是入秋之季,而這天象也就隻有在盛夏才會出現,古代斷不會像現代那般有工業汙染各種因素作用導致全球氣候變暖,季節異常。而且,她看著滾滾而來的烏雲著實蹊蹺,莫非是什麼天象預警?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安若嵐低頭思索,再一抬頭,眼前的天象已不是剛才那模樣。
嫣紅的天邊鋪滿紅霞,宛如少女嬌豔的紅唇,太陽在雲層顯露宛若羞嗒的姑娘,耀目的四菱光輝擴延天邊,像有人刻意描畫。
安若嵐四處搜尋,竟找不到半點烏雲的痕跡!
右眼皮上下亂竄,她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紅兒突然跑了出來,一驚一乍嘴上不停念叨著:不好了,要出大事了,娘娘快回去救命啊!
安若嵐隻好收起自己的異樣與思考朝紅兒迎上去。
紅兒差點撲上安若嵐的身。
比起綠兒來說,紅兒能很好的依照安若嵐所希望那樣去做事去改造自己,安若嵐一向不喜歡別人因為一點小事而一驚一乍好像天塌下來一樣,如今紅兒失去了平日的分寸,而安若嵐前一刻有不詳的預感,莫非……壞事真的發生了?
“發生什麼事?”
紅兒氣喘籲籲,跑著的時候倒還好,停下來連說話都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