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他扯過這一縷長發,繞上指間,肆意把玩著。“我最厭惡的,便是欺騙,你口口聲聲要我信你,卻在背後給我搗鬼?”
話還未落,他一隻手,已經牢牢地扣住了我的腰,我抬起眉眼的刹那之間,被他那雙灼亮的眼鎖住。
“多說無益,還不如早點休息?”
我掙紮著,雙手胡亂推拒,卻怎麼也掙脫不開,這個男人的鉗製。
“怎麼,你以為可以掙脫的開?”他的話,拂過我的微濕的長發,化為一把利刃,而我連防備的時間也沒有。
“我不會饒了你,上官海棠!”他咬牙切齒,在我耳邊,丟下這一句。
他皺攏眉心,壓下身子,一手攬住我的腰,唇粗魯的壓了下來,我低呼一聲,但隨即被他的唇吞沒。他的吻強硬又帶著怒氣,我閉緊牙關,雙手抗拒的推他,然而,我的拒絕卻更加刺激了他,手上的力道更重了。我忍著痛,想要撿起前方地上的那把匕首,卻被他扼住了手腕,他眸底的深意,黑暗般濃重。
他橫抱起我,將我拋向大床,我驚喘一聲,還沒來得及起身,他就已欺身壓了下來。他重重的壓製著我的四肢,讓我不能動彈,黝黑的眼對著我的,眼裏燒灼的火焰,想要把我毀滅。
“期待有人會來救你嗎?”他嘴角輕掀,撥開我的長發,在我耳邊低語。
“怎麼辦?夏侯已經離開了,整個王府,隻剩我們了。”
男性的薄唇,吮咬著我的鎖骨,微微的疼,將我帶回現實,也留下了屬於他的印記。痛楚來勢洶洶,掙紮著,卻仍逃不開他鋼鐵般的擁抱。
我咬著下唇,瘋狂般地抽離出雙手,狠狠地揚起手,卻被他在半空中一手截住,他的黑眸中,頓時加了幾分寒意。
“在上官啟像皇兄自薦,把你推向我的時候,你就該料到,你總會有這麼一天的。”他平靜的話,每一個字,都傷了我。這件事,居然連他都知道?整個世界,當時隻有我一個人蒙在鼓裏嗎?難怪,他會覺得我是別有用心,居心叵測。
“何必如此矜持,你還要繼續演戲嗎?”他眼底流露出來的,是赤裸裸的****,仿佛是烈火,要摧毀一切。
心,突然變得麻木了。隻是,我笑自己,居然會被掠奪掉最後一件想要守護的東西——清白。更笑他,尊貴的王爺,高高在上的王爺,也居然以強迫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為樂?
他停了下來,冷嗤一聲,眼神一沉,嘴角緩緩勾起,把頭埋在我的胸前,微熱的氣息,噴薄在我的身上。“海棠無香,你卻有香。宛如處子一般的幽香,也可以造假?”
我撇過臉,冷淡地望向一方。心中,隻剩下一片空白。視線,留在地上的殘碎花朵,那朵才微微綻開的另一朵秋海棠,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與我相對,一樣的可悲。
“你是我皇甫舜的女人,寵愛你,天經地義。”他驀地笑意一斂,狠狠地固定住我的臉,臉頰處的力道,令我無法逃開他的審視。“何必擺出這麼不情不願的臉色,其實在心裏,你是不是很想要我寵愛你?”
“禽獸。”我彎起嘴角,笑道,看著壓在我身上,帶著怒意撕扯開我單薄裏衣的那個男子。
我已經徹底冷了心,根本無法逃開他的禁錮,我仿佛是身處牢籠,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褪下我上身的裏衣,我雙手拚命地掙紮,卻被他固定在頭頂,隻剩下痛,還有力不從心的無力。
“禽獸?你知道,怎麼做才是禽獸嗎?你該恨的是,上官啟把你送給我,任憑我對你施暴,而不是在我身下,吐出禽獸這兩個字!”他的黑眸,突地變得異常閃亮,一下子扯下唯一一件遮擋身體的紅色肚兜,瞬間,我在他眼裏清楚的見到看了我的嬌軀,那麼羞辱,那麼諷刺!
“我會恨你,我會恨你,皇甫舜。”我已經被剝奪了一切,我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喃喃自語道。
“你才是海棠中的美人吟啊……”他印上我的唇,但我卻隻是淡淡笑著,卻咬緊牙關,不在讓他為非作歹。我才是美人吟?也逃不過被他踐踏的命運,不是嗎?心,那麼痛,好痛……整個身子,似乎都開始不安分地叫囂著,想要擺脫。
“不開口麼?我有辦法,想試試嗎?”他的眼神,突然多了幾分淩厲的顏色。而這種低賤屈辱的感覺,就快要了我的命,讓我再也不想看到自己此刻的境遇。
“海棠,你不覺得,你的身體,比你要誠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