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在道路上空快速飛翔著,本以為能借著來往車流,阻礙張冠,既然吳小軟已經救下來了,他就沒必要騎臉浪了。誰知道這張冠跟打了雞血一樣,以懟飛一切的氣勢在車流中橫行,撞飛不少汽車、人群。竟然硬生生的追了上來,而且道路筆直,距離越拉越近,眼看就要追上來了。張冠是鐵了心要抓到這個吞了他眼睛的鳥,活吞了它才解心頭之恨。
“這麼猛的嗎?”
餘飛看到又一輛汽車被掀飛,底盤朝上在翻在地上,人群泛起一片尖叫聲。張冠用他通紅的獨眼死死盯著餘飛,速度飛快,在後麵緊緊的追著,嚇的餘飛後背的羽毛都立起來了。
“別追了,不就是一個眼睛嗎?我還給你,嘔~”餘飛一副幹嘔的樣子想吐出來,當然是吐不出來,血族的器官在進入他肚子裏時,就被肚子裏的血精石轉化成能量了。
尷了個尬,後麵的張冠都快跑出風了,餘飛一度懷疑,這他要是三隻腿的鳥,張冠妥妥是現代版誇父,要麼餘飛累抽掉下來被後麵的獨眼活吞了,要麼獨眼自己累死被後麵的“獵犬”扒皮。
那隻能繼續飛唄,話說“獵犬”那些黑衣大佬們怎麼還不來,他們不是最愛抓血族嗎,這個獨眼的在娛樂城都送將近一個足球隊的人上天堂踢球了,難不成還差個吉祥物,想送我下去?呸,沒門。果然還得靠自己啊,餘飛心想。
餘飛決定不飛直道,立刻轉向,飛進了一旁的建築場地,被藍色建築牆圍起來的是一片片破舊的大樓,牆壁上用紅字畫著大大的“拆”字,赫然是等著爆破的回遷樓,這裏荒無人煙,又有回遷樓做掩護,正好適合跟餘飛遊擊。
“來吧。”
餘飛嗖的一下飛到了一棟七樓高的回遷樓頂,站在天台上,盯著樓下的張冠。
“怎麼樣沒轍了吧?誒呀,樓上的風可真涼快。”餘飛吹著涼風,可算能歇一會了,這獨眼血族要是一會爬樓梯上來,他就立刻飛到下一棟樓,盡量拖延時間,等第六生物局的大佬來收拾他。
張冠在樓下喘著粗氣,氣血翻湧,脖子上的傷口已經愈合,再加上這一路奔跑,他現在深感體內空虛,看著那躲在樓頂上正睜著一雙鳥眼盯著他的灰鳥。
“嘰嘰...”
那古怪的鳥鳴聲再次響起,就跟在樹林裏時的鳥叫聲一模一樣,叫聲奇特,非雀非鷹,唳唳而鳴。
這絕不是一隻普通的鳥,它在叫囂著讓他爬上去。
張冠知道一旦自己爬樓梯上去,這鳥就會飛到另一棟樓上,它在拖延時間,但是它拖延時間有什麼用?
警笛在遠方滴滴作響響,難道是那群廢物的人類?來多少他能殺多少,他有信心依靠速度躲開子彈。腦海中的畫麵不斷切換著,隻要守住它鋒利的鳥爪與喙,應該不成問題。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追,失眼之仇不共戴天!
他沒有怕樓梯,而是踩著每層樓破舊的窗台,如同是“男人就下一百層”小遊戲中的方法,一跳一跳的,直奔樓上而去,速度奇快,十幾秒間就到了五樓。
“這特麼不科學啊。”
餘飛看著窗台上近在咫尺的獨眼人臉,萬萬沒想到啊,這血族他麼連彈跳力都這麼強,想歸想,行動卻不慢,他立刻飛身而起,飛到下一棟樓上。
果然,張冠緊上了樓跟其後,建安市的樓價近幾年不斷攀升,開發商為了節省成本,樓間距是越來越小,而且這種七層小樓,樓間距就更小了,才十米左右,張冠雙腿微曲,連蓄力都沒蓄,一下就跨了過去,如同跨越小水溝一樣輕鬆,兩者之間距離越來越近。
這片地皮被商科集團買下,籌劃建造更高的商業地產大廈借以盈利,雖然都是破舊的回遷樓裏麵沒什麼值錢的,但是保不齊有乞丐或者對拆遷款不滿意的住戶,趁著夜色為掩護,企圖在回遷樓裏搞點什麼事,趕上即將爆破的節骨眼上,訛詐一筆賠償款,所以商科集團就將這片地皮建牆圍了起來,還招了幾個保安日夜巡邏著。這圍牆擋的住流浪漢與住戶,擋不住鳥與怪物。
今夜輪到保安老王與老李巡邏,老王從東到西,老李從南到北,二人分工明確。老王抽著眼,在樓間中巡視著,突然他聽到樓頂有動靜。
“咚咚”的聲音,好像又小孩在樓頂使勁蹦躂的聲音。乞丐,鬧事的都是在樓裏縮著,誰大晚上在樓頂啊?大半夜的,這他麼的不會是鬧鬼吧?
老往緊吸了一口煙,對著手中的對講機說道:“老李,南邊這樓頂有動靜,你趕緊過來看看。”
老李緊忙跑來,果然“咚咚”的聲音在樓頂徘徊著,樓上那東西在不斷的變換這位置。兩個保安一起用強光手電筒打在樓上,尋找著怪聲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