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鴻飛是建安富二代圈子裏最出名的,一是能折騰,二是會玩。戴鴻飛十八歲就帶著老爸給的十萬塊錢,在建安開了第一家音樂酒吧。戴鴻飛上大學時,在中海沒少泡酒吧,第一次進音樂酒吧的時候,還是零一年,那時候的建安還沒有酒吧這一確切名詞,都是些迪廳啊,夜店啊什麼的,戴鴻飛發現這音樂酒吧跟別的建安的不一樣,有格調,適合小資青年。建安正在快速發展,以後肯定需要這樣的場所,戴鴻飛就認準了這個門道,但是老爸給的十萬是肯定不夠的,就東湊西湊,向朋友們借了點,開了第一家。
門店開在建安中心商業街那裏,第一天就門庭若市,後麵排隊等著進,價格比一般的酒吧高,但建安一水的小資青年也不少,這是戴鴻飛能折騰的地方,所以別看他人不起眼,但是在建安的公子圈,不少人佩服他,酒吧開了一家有一家,門店也不少。
第二是他會玩,就比如這個紅月教,是他陪上一個女朋友去巴黎購物的時候認識的,那個女朋友是一個九線小明星,名氣不大,花錢不少,戴鴻飛也不在乎,主要是小明星吧他伺候的高興了。
他在一家鐵塔下的咖啡廳裏結識了丹尼爾,當時日暮降臨,逛巴黎夜景的人很多,咖啡廳拚桌的不少,他看見丹尼爾神父裝扮在他麵前坐了下來,關鍵還說了一嘴的標準普通漢語,於是就交談了起來,戴鴻飛以為這個洋和尚也是跟國內的一樣,騙錢的。但是沒想到,丹尼爾說入紅月教分文不取,簽個字就可以,還能讓他私下裏見識下紅月的神秘,戴鴻飛想見識下,又怕去了老外那裏被綁票。
當天晚上戴鴻飛沒有去丹尼爾的紅月教唐,而是邀請丹尼爾去他住的地方。丹尼爾如月施展了“紅月”後,戴鴻飛感覺自己以前的頑疾都好了,宛如新生,當天晚上就讓小明星在穿上丟盔棄甲。他算是徹底的服氣了,第二天就加入了紅月教,也確實如紅月教義說的,入會後每半個月可以享受一次紅月洗禮。後來丹尼爾繼續蠱惑,若是能拉更多的他這個階層的華夏人入夥,就可以破例讓他擁有施展紅月的能力。
這才有了後來的別墅聚會,但是沒想到這一切都在那一夜化為碎片。此刻戴鴻飛躺在自家的大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床上躺著兩名衣不蔽體的年輕女人,顯然之前有一場魚水之歡。
他站起身,穿了個睡衣,倒了一杯酒站在陽台上看著窗外的燈火,已是午夜。
從丹尼爾被警察追捕後,他就整日沉淪酒色之中,在接下來的幾天新聞裏他也注意到了一個朋友張冠的異樣,突然變得力大無窮,在娛樂城殺了不少人,他認得那熟悉的力量,跟丹尼爾的如出一轍。
這明明就是紅月的力量,為什麼?為什麼那個張冠輕易能獲得,而我辛辛苦苦拉了這麼多信徒反而什麼都沒落下!
他越想越生氣,借著酒勁將手中的半滿的酒杯扔下地麵,等著一聲破裂的聲音。
沒有酒杯碎裂的聲音、
從黑暗中伸出一隻手接住了酒杯,酒杯裏麵的金酒已經揮灑出大半,突然違反重力帶著酒花反向流到了杯子中,一滴未落,那手白皙如血,不見絲毫血色,細膩如玉,一個女人的手。
手尚且如此美麗,那主人該是何等模樣?戴鴻飛隻看到那人一眼,就拔不出目光,魂牽夢繞了。
冷豔的麵孔穿過黑夜的邊緣若即若離,滿頭的金發更是散發這光彩,讓她宛如穿所在夜裏的精靈,戴鴻飛呆滯在那裏,既被安妮宛若神人的外表折服,也被她那雙紅眸喚起了希望,跟丹尼爾一樣的瞳色。
他突然顫抖起來,如同失心瘋一樣撲了上去,想握住她的手,緊接著就被一雙大手按的跪倒了地上,他此刻才注意到,一個不起眼的中年大叔立在女人身邊,如同守護神一樣,不準凡人靠近女神分毫。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不會拋棄我的,你們終於來找我了...”戴鴻飛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紅月教的人終於又來找他了。
“你確定這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安妮無語的看著謝爾比用意大利語跟他交談著,戴鴻飛這幅模樣跟入了邪一樣,自從進入信息爆炸的網絡時代,中產階級是越來越不好拉入夥了,這幫人可是拉動世界經濟的主流人群,一個個粘上毛比猴子都精,這戴鴻飛資料上寫的是有幾千萬的身家,安妮存在小金庫裏的任務獎勵到現在都沒這麼多,這家夥怎麼看起都不太像是生意人,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與照片上的無誤,就是他。”謝爾比麵無表情的說著事實。“你來還是我來?”謝爾比問道。
“我來吧,他看見我跟丟了魂一樣,我連催眠術都省了”
安妮扶起跪在地上的戴鴻飛,麵露微笑的看著他,“小弟弟,姐姐這裏有點問題想問你,你要是回答的好的話,也不是不能考慮當我們在紅月的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