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而為鳥】第六十一章國士屠城(1 / 2)

高新區為工廠區,工廠周圍植被茂盛,借以掩蓋工廠中的種種平日裏鑽空子的行為,現在成了怪物的埋屍之處。一行黑衣人圍著那草坪上的屍體,氣氛凝重。

餘飛看著樹下的屍體,那人身穿一身工裝,滿目猙獰死者隻有生前極其痛苦才會有如此表情,表情也是不完全的,因為工人被抽走了脂肪,隻有一成皮貼著骨頭,更可怕的是這人的骨頭如同被某種東西吮吸了一遍,個頭都變得佝僂猥瑣,硬生生縮水了一大號,說是剛出土的木乃伊都有人信。

餘飛是被嚇的渾身一哆嗦,這種被人活生生吸幹的死法絕對不是血族所為,死在血族手上的人大部分是被咬死,流血過多死的,那死法還有個人樣。

看著這凶殘的死狀,餘飛用翅膀想都知道殺人的生物可能比血族還棘手,也不知道這幫黑衣大佬們能不能hold住。

“它越來越強了,已經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分開去找,找到立刻報告位置,不要硬碰。”執行隊員個個麵色,他們將要麵臨著在生物局紅色危險榜上的生物—屍悍。

屍悍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生物,更類似人造生物,性質與巫師的煉金生物石像鬼差不多。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的宗教記載中,都是神創造了生命,女媧造人,與上帝創世。這些生命受神的意誌存活,神護佑他們,他們也當做神的棋子,所以他們既強大,又有局限。強大是他們受神指點,局限是他們天命早已注定。

這是神話,但並非沒有根據。

超凡生物之所以與眾不同,能使出各種能力,這些生物的身體中除了血管神,經結構這種傳遞能連過的通道,還額外多了一條特殊的“通道”,那通道能讓體內的能量以違背科學的方式使出,通道越寬,境界也就越強。第一境的“通道”隻有針線粗細,超凡人士普遍成這通道為“天徑”

煉金生物普遍是周身隱瞞符文,根本沒有血管與神經結構,它們身上都是人造的符文“天徑”,它們被造出那一刻就已經是第二境巔峰了,直到毀滅也是這境界。但這已經很了不起了,連神都不能確定自己造出的人類一定有“天徑”,但巫師們創造的煉金生物一定是超凡生物,即使不能進化。中世紀巫師被抓被上火刑架的不是沒有道理,他們打破了生物界限。

而屍悍顛覆了煉金生物的界限,屍悍是可以進化的。

武鏡曾經聽手中銀刀的主人說過屍悍,那個女人博學多才,喜歡點撥新人。有一次他問,為何我們境界提升的這麼慢啊,就不能快點?女人說可以啊,得先去死,再活過來就好。他以為她在開完笑。女人冷著表情講述了自家生物局紅色榜單上大名鼎鼎的屍悍。

十九世紀六十年,有個老實巴交的科學家,參與過不少華夏保密科研。那時候華夏人均工資才幾塊錢,就是父輩,或者祖輩一些重男輕女的家庭吃不少飯,就可著小子吃飽,餓死不少女娃的時代。科學家受政府號召參與科研,一去就是幾年,妻子帶著孩子在家孤兒寡母的無依無靠。等到幾年後,科研搞成了,他可以回家了。男人拎著分發的水果,兜裏揣著領來的工資,滿心歡喜的敲開家門時,屋內早就粉塵斑斑,母子二人不見蹤跡,水果散落了一地。

後來鄰居告訴他,妻子接到他寫的信後,在他回來的一個月前就自殺了,兒子被女人送到了遠方親戚家。男人多方打聽,得知他跟隊科研時那些工資根本不夠她們孤兒寡婦的生活,他那個溫柔的妻子也是個知識分子不會手藝,為了吃飽飯就隻能在一個國企領導家當保姆。那領導不是好東西,以給他兒子為要挾,當晚就奸汙了她。她為了兒子能吃口飽飯,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到男人回來,一個月前,她覺得自己無言麵對,自盡了。死之前將兒子打理好,隻穿著當時跟男人結識時穿的衣服,領口磨損的那件藍色學員裝,隻有那天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