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血族都覬覦的殘軀重生此刻在灰鳥身上重現,餘飛原本被子彈崩沒的雙翼此刻重新長了出來。
那新生的翅膀煌煌明目,不是青色,而為炎紅。宛若兩團真正的火焰,餘飛煽動著炎翅,這正是他在夢境之中領悟的,正是那畢方鳥即使沒了翅膀也能飛翔能力。
這向人間播撒文明的火種,可驅逐蠻荒橫行黑暗。餘飛此刻隻能使出火種的一點皮毛,但足以掃平眼前的黑暗。
“禦空!”一陣刺耳的鳥鳴響起。
他周身熒光四起,層層圍繞,宛如夢莎,身形陡然翻轉,躲過了那血族男人揮來的拳頭,餘飛本可以借機拉開距離逃跑,但是他沒有,一位的避讓隻會讓敵人知道你是無根的水草,從夢境結束,他就決定不再當一隻任人擺布的鳥。
“畢方!”
叫聲非鷹非雀,唳唳而鳴,響徹了這夜空。那翅膀隨著叫聲變得炎紅,連禦空的光芒都掩蓋在其光芒之下。
餘飛揮動著炎紅的翅膀,轉身衝向謝爾比,中年男人都沒料到,這灰鳥竟然會反擊,這隻鳥身上帶著真正令他心悸的力量,即便它弱小無比,但是緩慢恢複的焦炭般的左手提醒他,這鳥身上的火光,輕易就能重傷他,全勝時期的餘飛速度快到謝爾比無法躲避,男人靈境的張開紅盾擋在身前,企圖阻擋它,但太晚了。
灰鳥如一隻帶火的利劍穿過重重阻礙,炎光的外圍剛沾到那紅盾,原本能擋住屍悍一擊的紅盾,如同被重錘砸到,立刻化為碎片,上麵的符文也變得安然無光,消失在空中。
還沒完,那灰鳥一頭撞在了謝爾比身上,餘飛都想著自己可能會被撞的頭破血流,畢竟血族的身軀比混凝土還硬。
但他沒有,血族的黑暗之身在炎光之下軟弱的如同豆腐,餘飛堅硬的喙在謝爾比擋在身前的疊加的雙臂上啄了個大洞,但是沒有一滴血,那傷口已經被灼焦了,冒著滋滋的烤肉味。
餘飛沒有再次攻擊,因為他與血族一直在屍悍的圍住的空中戰鬥,天空中那巨大的黑色頭顱猛然撲下,想坐收漁翁,餘飛雖然知道自己能殺了血族,但是他就躲不過接下來的屍悍,他還不是它的對手。
他得走了,翅膀猛扇身體向上,從屍悍頭顱與身軀的縫隙中飛向空中,飛向那天台。謝爾比從空中墜落,屍悍撲了個空,而餘飛又向上飛去,本來能到手的獵物,此刻一上一下都逃出了它的攻擊。屍悍發怒了,頓時黑煙爆漲,它選擇追上天空。
餘飛察覺到了身後襲來的陰風,他一點不慌,屍悍的速度不如他,天空是飛鳥的主場。現在無論是屍悍,還是血族都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威脅了,他感覺一身輕鬆,他想去看看那天台之上到底有什麼,能讓生物局也為之避讓,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確實是餘飛的聲音。”吳小軟又聽到了餘飛的叫聲,這下她坐不住了,跑向了天台邊,當然後麵跟著渾身酒氣的路衍,吳小軟小手拉著路衍一大一下半拉半拽的來到了天台邊。
吳小軟才發現自己實在太矮了,還沒天台邊沿高,她努力翹著小腳,卻隻能露半個小腦袋,什麼也看不到。
然後小女孩轉頭看向路衍,醉酒大叔嘿嘿一樂,他路衍什麼女人沒抱過,但是這次截然不同,這是他幹女兒。他笨拙的像個木頭樁子。手忙腳亂的抱起了吳小軟,生怕一不小心把她胳膊腿捏斷了,然後一大一小的兩個腦袋一齊望著下麵。
“是餘飛,我就說肯定是他叫的,我沒說錯吧?但是他身上怎麼冒著紅光啊?哼,肯定是背著我玩什麼好玩的了”吳小軟看著正向上飛來的餘飛身上紅光閃爍,小女孩腦洞大的沒邊,一度懷疑餘飛這家夥背著她在身上綁煙花了吧?她決定一會一定要問清楚。
路衍眼力超群,他看到的不僅是吳小軟說的鳥,還有鳥後麵那緊追不舍的黑煙,那無論是生物局還是血族都避之不急的屍悍馬上就要撲上來了,但他卻一點沒躲,反而氣定神閑的點評著灰鳥。“倒是有幾分火候,連能力都覺醒了,就是長的有點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