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趕跑了那幫渾身血痕的小子們後,跟著吳小軟將地上的報紙碎屑收拾了,辦法很簡單,餘飛貼地繞圈,帶起陣陣小旋風,將地上的紙屑都卷了起來,最後帶著它們到了不遠處的紅葉林上空,然後紙片淋淋灑灑的落下,像頑固的牛皮癬,將紅葉林靜謐的美感破壞的一幹淨。
“餘飛,這麼做沒事吧?”吳小軟騎著車,車筐裏麵裝著餘飛新叼來的報紙,她指的是那片紅葉林裏的“牛皮癬”
餘飛就在吳小軟上空不緊不慢的飛著,“這有什麼不好,反正是賀茂拓夢那小子幹的壞事,你放心他肯定不敢透露出去。”餘飛發現女孩就是心軟,別人那麼傷害她,她也不願意做一件報複的事,越是這樣他越想保護她。
“倒是我去取報紙才差點出了大事,注意前麵的拐彎,有個學生要出來,左拐。”餘飛指揮著吳小軟這個小司機,她的單車急速堪憂
吳小軟堪堪躲避,不然另一個膝蓋肯定是要破皮了,“什麼大事那個賣報紙的老爺爺很好的。”那個老大爺還教吳小軟怎麼去租單車,還送給她小黃帽。
“他還好?他差點沒捏死我。”餘飛取報紙時差點沒嚇死。他去報攤跟老頭說明來意,想重新取一包報紙。那個前一刻還是個穿著白色背心跟街口賣西瓜的老大爺,在那裏扇著蒲扇,下一個化身暴徒,滿是紋身的胳膊一下就伸到了餘飛的臉上,快到餘飛都避而不及,一下就被抓住了,當時餘飛感覺自己渾身發軟,什麼畢方、禦空都不好使了,尿差點沒嚇出來。老人反複看了餘飛最後瞟到餘飛腳下的藍色禁錮環才確認,丟給了他一包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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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茂拓夢確實沒將自己一群人被灰鳥撓的狼狽不堪的事告訴別人,他也命令那些跟班閉嘴。他們回到宿舍樓的醫務室塗抹了傷口,那保健醫生也嚇了一條,這些小子身上全是一條條的血痕,這是去哪兒了?賀茂拓夢編了個借口踢足球草皮刮的。
什麼足球這麼暴力?一個人被刮不行,一群人都被刮成這樣,那種的不是草倒像是荊棘條。不過醫生沒有拆穿他們的小九九,因為醫生感覺這些血痕倒像是跟被女生指甲撓的,那個少年不鍾情,不過這屆的男生看起來有點孬。
事情還沒完,賀茂拓夢回到神社後看到滿地碎紙臉都快氣變形了,得在龍鬥先生回來前收拾好,他隻能蹲在樹林裏撿著碎紙片,真是報應不爽啊,早知道不讓那幫人撕這麼碎好了。
“拓夢少主,你這是怎麼受傷了?”貓又慢悠悠從山圍上下來,看到了林間的賀茂拓夢那塗滿黃色藥膏的胳膊跟臉,超凡者的恢複力很強,有些地方已經結痂了。
“還不是被那隻灰鳥撓的,沒想到它居然連我的銅虎都不怕。”他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貓又,貓又於平山龍鬥不同,它是跟他一起上大的,以後也要相伴一生,而平山龍鬥則是賀茂家的外戚,嚴格來說還是賀茂拓夢的遠房舅舅,這種丟臉的事情可不能告訴他。
“那個無恥的灰鳥還敲詐了我們身上的錢,一定要找個機會報複它。”賀茂拓夢氣呼呼的說道。
貓又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小聲嘀咕道:“那家夥確實不要臉,它在山圍上連動物的大腸都吃,那種下賤食物怎麼能入口呢,但是關鍵是我還打不過它。”貓又想起了被餘飛在山圍上支配的恐懼,那壞鳥沒事就愛招惹它,不是圍著火爐啄它的分叉尾巴玩,就是偷吃它帶的便當。
不然你以為這個潔癖貓怎麼在茹毛飲血的山圍哨所活下來,滿是口嚼大腸的環境下它就靠著那點一大早背上山的便當活下來。就這樣餘飛還總是趁它巡山偷吃盒子裏的生魚片,被發現後還一臉無辜的樣子,嘴角的羽毛上還掛著鮭魚片的殘渣,搖著腦袋狡辯道:“什麼生魚片?我不知道,你別瞎說啊”,想想就賊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