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險隊一行人的身體已經開始僵硬身體顫抖,是凍傷的表現,尤其牧民阿卜年過半百,身體更是比不上這些年輕人,已經開始縮成一團,抖個不停。
趙英豪吭蹌的爬過去,晃了晃羊皮襖子,“阿卜大叔,醒醒,醒醒,你可不能睡,睡了可就豈不來了。”
阿卜被驚醒,慢悠悠的摘下帽子,露出那張凍的發青的麵孔。
見到阿卜大叔醒了趙英豪從懷中掏出一個鐵製的小酒壺遞給了阿卜,“喝口酒,緩一緩,再撐一撐。”
阿卜推過酒壺,他拒絕了,“酒就這麼少了,留口酒你們喝吧”,隨後從皮搭中掏出一個小煙鬥,從煙袋中掏出一小撮煙葉,放進嘴裏嚼了幾下,又從旁邊抓了把雪,吞咽了進去,最後點起了煙鬥,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狹小的雪洞中頓時彌漫了一股旱煙的味道,這些城市年輕人出奇的沒有反駁什麼二手煙,畢竟都快死了,還計較這些幹什麼。刺鼻煙味反而讓他們精神不少。
李清雅看著嚼著煙葉的老人,有些不忍“這煙葉吃了會死人的。”於是立刻叫趙英豪送些酒給他,趙英豪連忙遞過酒壺。
老人再次推開,搖了搖頭,“後生不用了,這點酒留著你們要睡的時候再喝吧,我吃點煙葉就精神了。”
阿卜吐出了一口白煙,“這煙葉是我自己種的,少吃點死不了人,以前自家養的羊打擺子,拉的眼看不行了,搗點這種煙葉煮開給它們灌上,第二天就好了。”說著他將那袋煙袋扔給趙英豪,“等我真睡著了,這袋子煙還能讓你們挺一挺。”
老人在安排後事,他自知自己時日無多,熬不過今晚了。
趙英豪等人眼眶通紅,尤其是小王,當初嚷嚷繼續往上爬的就屬他最歡,他哽咽著“阿卜輸,是我們害了你啊,當初就該聽你的話,不該往上爬。”
老人歎了口氣,白煙在麵前四散,“不怪你們,是我們惹怒了昆侖山的山神,他不讓我們下山,那就沒人能下山。”
隨後是一陣沉默,隻有吧嗒吧嗒的抽煙聲,絕望的氣氛在眾人中蔓延。
李清雅是堅定的無神論者講究科學,既然是科學就要眼見為實。而導致他們瀕臨死亡卻是那看起來不真實的東西,她對自己科學觀產生了懷疑,“那天上飛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是動物嗎?”
她終於忍不住了,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老人隻是搖頭不想提起,“是山神,懲罰我們的山神,我聽上輩的老人說過,昆侖山有些地方進去就出不來,我們就是進了不該進的地方。”
舒芮推了推眼鏡,說出了她一直以來的猜想,“是龍,當時天上飛的就是五條龍,是把我們困住了。龍可以呼風喚雨,那它們肯定也能控製風雪。而且昆侖山是不少神話的根源,我們一定是碰到龍了。”她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測。
“別扯了,哪裏來的龍?那都是古人瞎說的,沒有科學依據的。”小王反駁道,他是個直男癌加堅定的無神論者,就是到死也難改自己的觀點,直男癌可比癌症難治。
舒芮相貌身材都是中人之姿,要是與她討論美妝、衣服,她可能不會反駁,但是向來沉迷未解之謎的她此刻算是找到老本行了,據理力爭的說道:“誰說沒有依據?1939弗羅裏達州的墜機事件就是依據。”
“1939年 一家軍用飛機在佛羅裏達的海灘墜毀,那上麵的12名飛行員全部死亡。”女孩文靜的聲音在此刻漆黑的雪洞中顯得有些格外不同。
“當時事情極其轟動,cia都介入調查了,結果驚人:飛機艙裏到處是彈孔 一些飛行員的手裏還握著手槍,機艙內全是彈痕,他們不知是在射擊什麼東西,而能讓他們不顧飛機安全開槍的情況隻有一個。”蘇芮豎起手指,眾人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連阿卜也回光返照一般,嘴裏喊著煙望著這個平時不顯山露出的眼睛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