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清風明月】第一百五十一章小隊(1 / 1)

海洛伊絲在空曠的道場中獨舞,木劍輕微扯裂著空氣,劃出道道小氣浪,女孩的劍術已經做到了她這個年齡的極致,教她的劍術大師是海公爵從諾森蘭親自請來的,那個名義上附屬於不列顛尼亞的土地,一直貌合神離,聽調不聽宣還時常鬧著獨立。在極其薄弱的政治下,諾森蘭也被稱為不列顛尼亞的自由土壤,孕育出了數不清浪漫的詩人與劍術大師,教導海洛伊絲的大師就是其中之一。

白鴉劍術隻有血脈最純正的宮廷貴族才可習得,其根源卻屬於諾森蘭。據曆史記載先王阿爾弗雷德征服諾森蘭時,諾森蘭的自由鬥士們頑強反抗,阿爾弗雷德的軍隊死傷慘重,所以他立下誓言,城破之日就是諾森蘭人滅絕之時,他戰前就下達了屠城的命令。

當城破的前一天,一位遊俠孤劍匹馬的從森林中闖進了軍營,那柄鐵劍不甚鋒利隻是村口鐵匠臨時鍛造的,帶著淬火痕跡的“劍身”嵌在歪歪曲曲的橡木劍柄中,那是村子裏的小木匠連夜剖製的,上麵還帶著他的淚水,小木匠的父親作為民兵死了在這場戰鬥中。

遊俠就是拿著這柄讓人嘲笑的劍,斬斷殺了所有擋在他身前的近衛軍,他的劍術更跳脫,像是森林中的白渡鴉,輾轉傾瀉,每次劃過就有一名近衛軍倒下,鐵劍無法劃破他們的身上的鏈甲,卻可以切斷他們的脖子,好像庖丁解牛,順著骨頭縫毫不費力的將他們肢解,而可怕的是上百的近衛軍連他的鬥篷都沒扯下,遊俠的身影始終優雅,散步叢林一樣慵懶,躲避偶爾凸起的荊棘刺,等你發現他,隻看到身後留了一地的屍體,流了一地的血。

最後遊俠闖進了阿爾弗雷德的金頂營帳,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第二天阿爾弗雷德的軍隊攻下了諾森蘭,並沒屠殺,大帝第一次違背了自己的諾言,隻是從那以後他的身邊多了一位躲在鬥篷裏的護衛。

海公爵請的劍術大師就是遊俠的傳人,白鴉劍術雖然一直傳承在宮廷中,但見多識廣的海公爵知道貴族們早就失去當初先王時自由與拚搏的精神,白鴉已經遠去。 真正的白鴉隻存在諾德森的自由森林中,而他的女兒也隻有最純正的白鴉才配的上。

事實證明海公爵的眼光異常毒辣,劍術大師隻教了海洛伊絲三年,離開時他預言,假以時日不列顛尼亞將會誕生一位女劍聖。海公爵沒有搭話,笑著將他送回,不列顛尼亞需要的是一位能帶領他們複興的君主,而非劍聖。

少女執劍而立,看著被劍氣吹的露出了光潔額頭的室友,吳小軟正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海洛伊絲看著眼前這個小迷糊有些無奈,“怎麼樣?”

吳小軟點點頭,應時舉起小手啪啪啪鼓掌,“真好看,比老師教的厲害多了。不僅姿勢優雅,還劈裏啪啦的把木靶砍翻了。”女孩用拿著木劍模仿著剛才海洛伊絲的動作,卻一點模樣沒有,就是亂砍。

海洛伊絲敲了下女孩的額頭,“我問的是你學會了多少,不是問你好不好看。”

不出意外,吳小軟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她歎了口氣,她是不指望人人都能像她一樣,看了一遍就學了個七層,何況室友這悟性,還是慢慢教吧。隻求以後吳小軟在宿舍內能不要像昨天晚上一樣,毫無章法的亂揮劍,將牆壁與書櫃砍的咣咣作響,偏偏那隻死鳥還跟著一起玩,叫喚著女孩是天才之類的假話,吳小軟玩的更起勁了,一直玩到了後半夜。

“再練一會我教你的起手式,等你練成了,就不怕別人欺負你了。”

“哦,那我們中午吃什麼呀,吃布丁好嗎。”吳小軟不用買劍後,生活費又寬裕了。緊接著傳來一聲清脆的腦栗聲與女孩“啊喲”的叫聲。

“中午還沒到呢,專心。而且晚上還有晚宴呢,你應該留著肚子。”海洛伊絲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張椅子,優雅的坐了上去,翻看著一本小冊子,赫然是《荊棘杯觀看指南》。

一聽晚宴吳小軟就來了精神了,那裏的東西又好吃,又不要錢,她一直想著怎麼時候能再去呢,“那我得把餘飛帶去。”

... ...

四人小隊借著夜躲在空無一人的辦公樓裏,他們是慕士學院的執行隊員,奉命來到這中東的戰亂之城德拉。超凡者從不引發戰爭,那會將他們暴露在大眾視野之下。但是戰爭開始後,戰場上卻不乏超凡者,一些超凡者是隱藏其中的天價雇傭軍,執行特殊任務比如護送政要家人,剩下的則是發戰爭財的戰爭販子,負責販賣軍火等事。

而慕士學院不在此類,整個超凡界都知道,慕士學院的人隻會因異獸而來。學院在一個月前接到當地政府的請求,希望學院可以擊殺在德拉的異獸。

德拉市是中東城市,戰爭開始之前到戰亂一年內,還隻是正常的交火,士兵都死在了子彈下或者炮火中,但是到了今年,政府軍發現他們的士兵會隻夜晚無緣無故的消失,沒有槍聲,沒有求救,甚至連屍體都沒有,隻有一地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