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醒了,他隻感覺這一覺睡得是神清氣爽,他回憶起當時的戰鬥他一直處於歇斯底裏的狀態,等殺光最後一隻長毛後,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睡過去了,還好沒被敵人撿到,不然現在已經下鍋了。
他看著眼前熟悉的德拉軍帳篷,自己被左流年他們帶了回來,他睡在一個墊了點衣服的椅子上,此刻想起身,卻感覺腿腳發軟,身體發虛,翅膀跟散架子了一樣,酸疼酸疼的,是戰鬥後遺症。
他回想起自己翅膀應該是被長毛咬穿,現在那岩石灰色的翅膀完好的背在身後,看起比以前更結實,又長大了一點。
沒事就好。
緩了十幾分鍾,餘飛才有力氣飛出了帳篷。德拉軍營地內已經看不見任何士兵身影,隻有熟悉的慕士山學院,他隨便拽住了一個學生就問“知不知道左流年韓天宇他們在哪裏?”
那學生仿佛認識餘飛“你就是跟著左流年出任務的那隻灰鳥吧,左流年他們剛才去後勤了。”他將後勤的方向隻給餘飛。
餘飛順著這方向找到了後勤,那裏一排倉庫,慕士學院繳械的德拉軍都關押在這裏,此刻一個倉庫前守著幾個慕士山學員,看起來情況不太對。
餘飛從天上落下沿著倉庫門口進去,被一個守衛學員攔住了,“你不能進去,指揮館說了,不能有任何人闖進來。”
餘飛一樂,“那你看我像人嗎?”他指著自己這一身灰羽,那學院一怔。
“我不是來找你們指揮官的,再說了我可是官方認證的鳥,現在隻為左流年的執行隊辦事,你們戰團的人可管不到我頭上。”餘飛不再管這個看起來有點愣的學生,輕易地繞過他的肢體,從大門上方滑了進去。
那學生還想進去抓,被一旁的同伴攔住了,“算了,那鳥確實在執行隊編製裏,執行隊還沒回學院,任務就沒有結束,我們戰團是來配合執行隊的,按理是管不了的。”
那學生悶悶不樂,摸著腦袋嘀咕道“什麼時候水屆的異獸都能參加戰團任務了?”
餘飛進了倉庫就看見裏麵站了一圈的人,左流年跟趙嶽生對峙著,中央地上跪著幾個人,是阿科爾上校以及他的幾個心腹。
餘飛一進來,他們都聽見動靜的,轉頭看去,見是參加任務的灰鳥,便不再理會,繼續爭論著。
餘飛落在韓天宇肩膀上,問道:“這是什麼情況?左流年怎麼跟趙嶽生吼起來了。”
韓天宇抖了抖肩膀,“你醒了啊,你暈過去三天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們一回來,跟戰團指揮官們碰了個頭,交流了下情報。其中還有你的情報,長毛異獸其實私下裏是阿科爾與牧羊人暗通曲款的結果,三天事情都交接完了,他就殺到這了。”
餘飛想到若是沒有阿科爾,阿伊莎很可能就不會死,那麼多孩子也不會死,想到這裏他眼睛都紅了。
左流年半蹲在地上,鐵手捏著阿科爾的下巴,“胖子,我剛才說的有沒有錯,那些孤兒是不是你送給牧羊人的?你要是撒謊,你可以試試,我不弄死你,趙嶽生都不繞了你。”
一旁的翻譯將話完整的玩意給了阿科爾,他顫抖著一身肥膘“是我做的,我隻是將孤兒運給他們,來跟我接手的人跟我說是他們是兒童基金會的,我這也是為了他們好,誰曾想... ...”
阿科爾撒謊還在為自己開脫著,左流年沒說一句話,直接一拳轟在了他的嘴上,牙齒碎了一地,阿科爾嘴裏留著鮮血,痛苦的哀嚎著,不過沒有一個人在乎他。
兩個學生抬出了一個人,那人渾身傷痕,正是那日在敞篷裏通靈的使者,被趙嶽生順藤摸瓜抓住了。
左流年握著拳頭,“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