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這鷹是你帶來的?”
隨著警衛的一句詢問,擁擠的候機廳出現了一秒鍾的靜謐,圍觀的旅客好像在等著那個坐在候機廳座椅上的女孩回答。
女孩穿著不俗,雪白色的法蘭絨冬裝將女孩包裹著襯托上女孩白皙的皮膚讓人看了仿佛是雪女一般,不沾人間煙火,但外麵還有一件漆黑的羊毛鬥篷,將她拉回了世。那羊鬥篷毫無雜色,是由一整塊黑山羊皮縫製的,溫莎堡禦用裁縫手藝讓這件鬥篷看不到一點邊角,渾然天成,透露著不列顛尼亞特有的貴族範,這鬥篷是海洛伊絲送給小軟的聖誕禮物。
女孩的著裝讓她看起與別人不同,尤其是那個正在哇哇大哭的孩子在一旁對比著,他比女孩要大上三歲,卻一直拉著媽媽的手緊緊不放,因為周圍陌生的環境讓他局促不安,所以習慣性的依靠母親,這才是一個孩子應有的表現。
反觀女孩。仿佛娃娃一樣坐在椅子上,雙腿並攏因為太小坐在椅子上隻能腳尖踩地,她就這麼靜靜的坐著,連那隻威武不凡的灰鷹也跟她一樣安靜,靜靜的看著眾人的圍觀。
看得眾人瘮得慌,這一對太配了,但他們還忍不住去看。
女孩與鷹太過脫俗,就像童話人物突然墜落到了凡間,而他們想等著這女孩回答,等她出醜,這是人固有的心態,看不慣那些與他們格格不入的食物。
“是啊。”
女孩脆生生的回答著,聲音鎮定,就像回答課堂上的問題一樣。
警衛一窒,他們詢問乘客就說明乘客身上有問題,此時一般旅客都應該回答怎麼了,那裏出毛病了之類的,但介於眼前這位是個小乘客,他們也不能追究什麼,就像之前那位賣票的黃牛黨,早已經被扒個精光了。
警衛看了看女孩,比他女兒都小,下意識的問道:“小朋友你跟誰來的?家裏大人呢?”這麼小的孩子不可能沒有父母。
問歸問,那警衛卻一點不含糊,緊緊的躲在盾牌後麵,這灰鷹離遠了看還行,等他們突到了近旁就嚇得膽都顫了,鷹太大了,比女孩的旅行箱都大,光是站在那裏就有一米高,警衛也是農村長大的,尋常家養的大鵝追人咬都受不了,這比大鵝還大一倍的鷹要是咬人,你試試?
“我自己一人出來的,沒有大人跟著。”
吳小軟看著警衛嚴陣以待的樣子有點好奇,她帶著餘飛這在山上還是很尋常的事情啊,用的著這麼緊張嗎?於是好心解釋道:“叔叔你們不用怕,他不咬人的,你們可以過來點。”
說著吳小軟還特意伸出小手在餘飛的下頜撫摸著,那裏餘飛平常夠不到,是他的爽點,舒服的他眯起了眼睛,然後用喙在女孩的手上輕輕啄著,癢的女孩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