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島上狂風四起,傭人們關閉門窗,但依然能聽到肆虐的海風和拍打著礁石的海浪聲。
小優在自己的房間洗完澡就被南宮澈喊道了他的房間。
南宮澈在洗澡,小優呆呆的站在窗口,看著窗外的海浪,每一個浪打過來,都能激起幾米的浪花。
一個閃電,劃過天空,小優驚恐的胳臂去遮擋,仿佛那個閃電會劈到她的身上。閃電過後是震耳的雷聲。
南宮澈穿著浴袍走出來,站到小優的後麵,“外麵黑漆漆的,有什麼好看的?”
南宮澈打破了屋裏的沉寂。
“漁民最怕這樣的天氣了,”小優淡淡的說,眼淚已經布滿她的雙眼,輕輕眨眼,眼淚無聲的留下來。她的祖父就是漁民,他就死在這樣的天氣下。
這兩天對於小優來說太閑了,閑的讓她有足夠的時間去回憶過去,而多數的回憶都是灰暗的。這幾年一直都很累,很忙,忙的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不愉快的經曆。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原來時間太多,太閑也會讓一個人變得多愁善感。
室內的燈光很暗,但是南宮澈還是看清此時淚流滿麵的小優。
扳過小優的身體,小優眼淚摩挲的看著南宮澈,他的浴袍帶著沒有係上,隻是這麼敞著,小優看了看南宮澈肌理分明的胸膛,低頭擦去自己的眼淚,“二少爺,我去幫你做宵夜。”按照前兩天的慣例,這個時間是南宮澈吃宵夜的時間。
南宮澈拉住他,無聲的幫她擦掉眼淚,把她摟在懷裏。
這幾年來,自己撐的很累了,這的很累了,命運從來都是不公平的,為什麼自己會有禽獸不如的爸爸,為什麼會有體弱多病的媽媽,為什麼最疼愛自己的祖父也會遭受意外。在南宮澈的懷裏,委屈的淚水止不住了,也許這場雷雨給了小優發泄的勇氣。
輕輕的撫摸著小優的長發,“做我的女人,我幫你承擔所有的一切。”剛剛收到南宮靜傳來的小優資料,才知道,她瘦弱的肩膀承受了這麼多。
小優抬起頭看著南宮澈,在消化著他話語間的真正含義,南宮澈沒有給他機會,溫熱的雙唇吻去她眼角的淚痕,小優默默的閉上眼睛,她累了,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即使是渡邊哲行和他的父親都隻說過會幫她,從來沒有一個人跟他說過,要幫他承擔所有的事情。
小優的父親是一個十足的壞蛋,吃喝嫖賭一樣不少,每次沒錢了就回家拿家裏值錢的東西出去典當,稍有不順心就打老婆孩子,小優的整個童年都是灰色的,恐懼的。9歲那年,自己和弟弟被親生父親賣給了人口販子,幸好是渡邊哲行的父親救了她,就不知道弟弟怎麼樣了;她的哥哥被爸爸打成弱智,智商停留在8歲;她的奶奶被活活氣死;她的爺爺一把年紀了還要出海養家,一個暴風雨的夜晚再也沒有回來;她的媽媽長期勞累,抑鬱成疾,在三年前也撒手人寰。三年來小優除了照顧自己智障的哥哥,要生活,還要還母親生前的負債,花季的年齡卻承受著魔鬼的折磨。
南宮澈輕輕的吻著他,不知什麼時候,兩人身上的束縛褪去,南宮澈壓抑的欲望隨著身體的律動一次次的釋放,小優也從被動的接受變成主動的迎合。
有人說愛和性是可以分開的,有人說是不能分開的,但是真正的愛情是靈與肉的交融,柏拉圖的愛情是可遇不可求的。
窗外電閃雷鳴,屋內春色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