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1 / 2)

果然一如嚴君所料,皇上餘怒未消,在壽宴上借故刁難。明知嚴君不能多飲,一過量便會陷入昏睡中。還要與他多次對飲。

嚴君的失蹤定與當今皇上脫不了幹係,她卻又不能明說。隻能裝出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

“青兒不必驚慌,朕見嚴君酒醉便讓他在宮中安寢。忘了派人告知於你。”龍天風漫不驚心的道。

“既然是皇上的按排,霜青也就放心了。不知夫君臥寢何殿,可否讓霜青前去照料?”不看到嚴君,她無法安心。

“他正安臥於內室-朕的寢宮。”

“皇上,夫君酒醉恐會失理,還是讓霜青接回相府去吧。”衣霜青暗自一驚,始料未及,怎麼會這樣。她看了一眼龍天風,見他並未有任何異樣,心神方才稍稍安定。

“嚴君在朕這,青兒可是不放心嗎?”龍天風語氣雖是未變。臉色卻是更加的陰沉。

“霜青不敢,隻是怕會有些閑話傳出。”衣霜青毫不畏懼,依然堅持道。

“朕行事,何人又敢有非議?”

“人言可畏啊皇上。在您麵前自是不敢有人造次。背地裏,又不知會有多少個嚼舌根的。霜青實在不願夫君名聲受損。”

龍天風思慮良久,他隻顧沉浸在喜悅中,倒沒想到這一層。嚴君受到傷害,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既然青兒不放心,就依你所言。”

“來人,備轎送莫相和夫人回相府。”龍天風吩咐道。

多年以後,龍天風為當時的這一個決定後悔不已,如果他能再恨心堅持一下,也許一切的迷底在那一晚便已解開,嚴君也就不會離他而去了!

口幹舌燥,頭痛愈裂,是莫嚴君醒來後的第一個感覺。他坐起身,單手支著額頭。全身不敢稍有動作,唯恐會讓頭痛加巨。

“噢!”莫嚴君發出一聲痛苦的吟呻。“青兒……青兒”。

“嚴君,你醒了!”衣霜青聽見喚聲,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擎個托盤。

“我睡了多久?”揉著抽痛的額頭。莫嚴君問道。

“已經整整一天兩夜了。”衣霜清倒了一杯清水,走到榻前,遞給莫嚴君。兩手接過他手中的動作,輕輕的揉著。

恰到好處的力道,讓莫嚴君舒服的閉上眼睛。

“我昏睡的這兩天,沒有發生什麼事吧?”如期在府中醒來,讓他放心不少。不過心裏仍有一絲不安的情緒存在,隱約的覺得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衣霜清沉默片刻,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莫嚴君更加堅信自已的猜測。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還非同一般。否則,青兒不會如此難以啟齒。

“青兒,但說無妨。”

“嚴君……都怪我當時太大意了。”衣霜青內疚的道。

“怎麼回事?”莫嚴君拉下衣霜青的雙手,一臉嚴肅的道。

“壽宴過後,我是從皇上的寢宮-祥雲殿將你接回的。”當時明明已經將嚴君扶入轎內了的,皇上是何時將人帶走的,到現在她還是沒有想明白。

“我昏睡後,未將我送回相府嗎?”聰慧如青兒,又怎會不明白他那一眼的暗示。

難道是子毅強行留人?不會,子毅雖是不拘泥於禮。那也僅限於兩人獨處無外人的情況下。當著群臣的麵,又怎會不顧皇家威嚴、君臣應有的禮數。

“有,隻是直到相府前落了轎才發現你已不在轎內。”

“可是皇上下令備的轎?”如果是莫府的轎夫,人不在內。他們怎會一無所覺。

“正是皇上下的令,讓宮中的禦行鑒的太監們隨行的。”經嚴君這麼一提,她才想起這一細節。

“這便是了!”看來,子毅是早已預備好了的。隻是,讓他猜不透的是子毅為何要這樣做。將不能飲酒的他灌醉,是因為餘氣未消。那麼,在他已昏睡之際,使計留下卻是為的哪般?如果要說是為了懲罰,也不必選在他神誌不明之時啊!

“嚴君,你說皇上他會不會發現……”衣霜青兩天來,為這件事寢食難安,如坐針氈。

“不會!”莫嚴君截斷衣霜青的話。“如果那樣的話,皇上斷不會輕易放行的。今日我也不會安然的躺在這兒了。青兒,不要擔心了。”莫嚴君以笑容安慰擔憂不已的人。

青兒這兩天已經飽受自責與驚嚇之苦,他又怎忍心再雪上加霜。一切就讓他來承受吧。

當年他的決定是對的。如果沒有堅持服用那此藥,恐怕子毅一早便發現了他的身份。

外表上看,他與一般男子無異,隻有青兒同師傅知道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