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正是玉姬!”
“飛燕,可是有事找我?”眼前的女子正是當日殷震霆宴上賞賜給她的美女。當她得知自已是慕家商號的人,不僅頓時痛哭失聲。
原來,她便是玉香閣兩年前的花魁頭牌玉飛燕。當她問起另一名玉香閣的姑娘玉麗華時,她越加哭得傷心悲切。在她娓娓細細傾訴中得知,曾經紅極一時的名妓早已香消玉隕,魂歸離恨天了!
同許多進獻的外邦美女一樣,在穹櫨她們的身份卑微而低賤。甚至連一個妾都算不上。當今的穹櫨國主雖喜愛美色,卻視女人為玩物。從來不曾真心的寵愛著誰,他用過的女人,可以隨時賞賜給他的臣子們。
而她們被賜給朝臣的日子也不好過,如果碰上一個文官也許還少些打罵。若是遇到性情暴躁易怒的武將,被打死的也不在少數。而玉麗華就是在被賜給一名武將的第二天,被活活打死的。
聽著玉飛燕的訴說,讓她不僅想到了紅衣白伶兩位姑娘,現在的她們可還過得好?紅衣的坦直爽朗,白伶的楚楚可憐可能多博得君王的一絲寵愛?
“妾身剛溫了一壺荼,怕涼了,就趕忙給先生送了過來。”她費盡心思才博得君王的寵愛,以為會有所不同。原來,也同樣難逃被丟棄的命運。
所幸,讓她遇到了君先生。他不僅沒有鄙視責打,還以禮相待。老天總算待她不薄!
“有勞飛燕了!”
“君先生切莫如此客氣,妾身本該如此的。”玉飛燕跪坐在地毯上,放下手中的荼。
殷震霆在一旁注意著兩人,想不到一向隻會同他撒嬌邀寵的玉姬竟然也能這麼的穩重大方。不過短短數日,她竟然有如此大的轉變。這個君莫言倒底有什麼魔力,讓接近他的人,都心甘情願的有所改變!
“那就把荼放下吧!”莫嚴君溫和微笑道。
“妾身就不打擾王上和先生談話,先行告退了!”玉飛燕看了一眼莫嚴君,然後向殷震霆低頭行禮道。
“退下吧!”殷震霆嗯了一聲,一抬手,將她揮退。
“君先生對玉姬可還滿意?”殷震霆見玉飛燕退出帳外,這才問道。他語氣雖似不經意,但是兩眼卻緊緊的注意的莫嚴君的反應。
“飛燕姑娘很好,對嚴君也是關心備至!”
“哈,我是指玉姬的床上功夫,先生可還滿意?”殷震霆用力一拍,握住莫嚴君的肩頭,一臉肆意狂放的笑。
莫嚴君低頭喝了一口溫荼,淡笑不語。
“正所謂食色性也,君先生又何必害燥?”殷震霆把她的沉默,當成是不好意思。“等哪天帶先生到本王的後宮看一看,要是有相中的隻管說一聲,本王再賜你一個!”
“謝國君美意,有飛燕姑娘足矣!”這麼一個已經令她頭痛不已,再加一個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樣的君王還真的少有,輕易就能將侍妾送人,是該說他大方呢,還是無情呢?
“對了,聽國君說德妃娘娘住在別苑,她可還好?”這才是她關心的重點。
“還是老樣子,沒有絲毫的起色!”對於這個唯一的妹妹,他向來疼惜珍愛。她現在這個樣子,屬實令他心疼。
“國君兄妹的感情一定很好?”看到他有些難過,莫嚴君輕聲試探道。
“是,我們兄妹幾個感情的確很好!”
“那雷王爺的死,國君一定很難過了!”莫嚴君不經意的問了句。
想不到剛剛還一臉晴空萬裏的殷震霆,瞬間陰雲密布,語氣也變得低沉森冷:“不要以為本王對你另眼相看,你就為所欲為!這豈又是你一個小小的先生該知道的!”
莫嚴君看著殷震霆怒氣衝衝揮袖而去的背影,有些鄂然:“她招誰惹誰了!”看來殷震雷的死並不簡單!
莫嚴君授完了今日的課業,從書院裏回來。轉道去了駱秋沙的睡帳,在這裏卻碰到了不該出現的人。
“紅衣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裏?”莫嚴君掀開帳簾,一抹赤紅映入眼中。
她看見跪在地上的薛紅衣,愣了一下。
“君先生!”薛紅衣稍稍抬了一下頭,莫嚴君得以看清她的臉。
“怎麼回事?”那如花的嬌容上,烏黑的眼眶和破裂的嘴角,無疑都在訴說著一個事實。“是王上?”除了他本人,沒有人敢將君王的侍妾傷成這樣,猶其還是觸目所及的地方。
“嗯!”薛紅衣隱忍的點了一下頭,她眼中早已凝聚的淚水也隨著這個動作,滑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