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嚴君無力的閉了閉眼睛,“國君,這樣的情卻是禁忌,注定是毫無結果的啊!”這一刻,她隻希望能以理教將眼前的人稍做束縛。隻是她卻忽略了並不是每一個君王都會遵守應有的禮儀的。
“隻要你我有情,一切都不成問題!”殷震霆的手指滑過莫嚴君的紅唇,在那上麵來回輕輕的摩擦著。眼波深沉幽暗,一如那無底深潭。
莫嚴君抓住他的手,注視著他的眼,一字一句的說道:“可是國君這份情意,我卻並不能接受。”
殷震霆注視她良久,突然放聲大笑。笑聲終止時,他那深情的眼神,也變的犀利無比,語氣也滿是狂妄放縱:“你不接受,難道我就會放了你嗎?休想!”他一把扯過莫嚴君,霸道的唇再次覆上,肆意蹂躪著她殷紅的唇瓣。
以他的性格,本就不喜有人違逆他意。而莫嚴君的反抗,無疑激起了他所有的怒意。暴躁之餘,已然無法顧及他的舉動,會不會傷到他所珍愛的人。等到他完全清醒過來時,傷痕已鑄成。
殷震霆看著莫嚴君破裂的嘴角,心中一疼。想要伸手碰觸扶摸,卻被莫嚴君一個側頭閃過。懊惱這餘,不僅又被她排斥的動作所惱。他伸出手強扳過她的臉,強將上麵的血漬擦拭掉。
莫嚴君自知敵不過他的力氣,索性任其所為。閉上眼,靠向車廂,對他不再理睬,做著無聲的抗意。直到王庭,她都再未開口說一句話。而殷震霆也就這麼默默的看了她一路。
莫嚴君回到寢帳,在門口處遇到玉飛燕。看她焦急的神情,似乎已經等了好些時候了。
“君先生,您可回來了!”玉飛燕在見到莫嚴君的身影時,明顯的鬆了口氣。
“飛燕,找我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事。隻是久不見您回來,有些擔心而已!”
莫嚴君看她笑得有些牽強,言詞有些閃爍,神情也不自然。便知她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但是既然她不想說,她又何必追問。
此刻的莫嚴君還全然不知,玉飛燕極力隱瞞的事,關係著她一生的命運。
莫嚴君笑了笑,沒再多問,推門進帳。玉飛燕緊隨其後,跟了進來。等前者剛一坐定,她便倒了一盞溫荼,遞了過來。
莫嚴君輕啜了一口,笑問道:“飛燕,你是知道我要這時候回來嗎?否則,怎麼會沏好了荼在這裏啊?”
“這已經是第三壺了,您要是再不回來,我還想著再沏一壺呢!”玉飛燕盯著莫嚴君手中的荼,回答道。
“飛燕,真是辛苦你了!”
飛燕一定是知道她隻喜歡喝溫的荼,才會這麼做的吧!她有這樣的心思,還真是難得!
“我也隻是沏幾壺荼,哪有什麼可累的。倒是先生,不但要每日裏勤理朝政,還要往返去農區。您這樣才是真的辛苦呢!”
玉飛燕說的真誠,話裏也盡是關心之意。莫嚴君欣然一笑,低頭又喝了一口荼。
當她再次抬起頭時,正對上玉飛燕關注緊張的眼神。“怎麼了,飛燕,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沒有!”玉飛燕趕忙搖頭道。
“那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今天的飛燕有些怪,難道她看出了什麼端倪不成?此刻她的嘴唇又熱又脹,一定是腫的。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莫嚴君情不自禁的摸向自已的嘴唇。
“君先生,你的嘴……”玉飛燕一聲驚呼。她這才注意到,莫嚴君的嘴唇又紅又腫,還有破裂的痕跡。
“啊,沒什麼,不小心碰了一下。”莫嚴君輕描淡寫的說道。心底裏卻為自已的多心而感動一陣好笑。原來之前飛燕並沒有發現,她倒真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君先生可要當心啊!”玉飛燕口上雖然關心著,心中卻已經有所懷疑。她也是久經歡場的老手了,又怎會看不出吻跡和碰傷兩者的差別。可是她想不通的是,以君先生這樣的身份,又有誰敢對他無理的呢?
再者說了,君先生一向潔身自好。身份尊貴如他,身邊光是王上賞賜的侍妾就有十幾個,卻不曾見他召過哪一個侍寢。可見他的眼光奇高,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看上那些個農婦們呢?可是他嘴上的傷又是怎麼來的呢?
莫嚴君看見她懷疑的表情,不僅笑道:“飛燕,想什麼呢,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
“啊!沒什麼,君先生你喝荼。”玉飛燕聞言,連忙收回心神,指了指莫嚴君手中的荼。
“我不是正在這兒喝著嗎?”莫嚴君見她站在那裏不動,便開口又道:“飛燕,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不用在這裏侍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