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隻是不過三杯的量嗎,少喝些不妨事的。”龍天風繼續勸道。
“既然是子毅的一番心意,那我便喝上一杯。”情知他不見她喝下,絕不罷休。莫嚴君也不再多言,執起酒杯一飲而下。
剛放下空杯,卻聽得龍天風似有埋怨的說道:“嚴君怎麼變得這般的性急,也不等我一等,既然兩人同坐,本就是要擊杯共飲的,你卻先行飲盡,讓我如何再有興致?”說罷,將手中酒杯一放。
他這樣一來,莫嚴君更加堅信了自已的觀念,不於爭執的一笑,道:“好,好,好,子毅你說怎樣那便怎樣,我就再飲一杯就是了。”
說著,執起宮婢再行斟滿的杯子,與龍天風手中平舉過來的酒杯微一撞擊,行過酒友之禮後,仰頭將酒飲盡。
“連飲了兩杯,嚴君可還好吧?”
“還好!”
“既然還好,那便再飲一杯。此酒多喝有益!”龍天風站起身繞到她身側,親自為他倒酒。
莫嚴君瞧著他如此的極積,心中一陣偷笑。表麵上卻是秋苦不已的模樣,假意為難的說道:“子毅,這一杯是真真不能再飲了。”
“不妨事,不妨事,若是當真的醉了,我便讓禦行監的宮人送你回去。”
“那,那就最後一杯了,說好了,喝過了便讓我回去?”莫嚴君裝作未明他的意圖,說道。
“好,就這麼說定了!”
龍天風一擊酒杯,先飲而盡。帶著滿是期待的目光看向皺著眉頭,痛苦不已飲著酒的莫嚴君。
眼見她放下杯子,心中暗自數道:一,二,三……咦?”
本以為三杯即倒的人,好好的坐在那裏,甚至連臉上的顏色變都沒變。
這一下,龍天風可是愣了。
原是想著用三杯藥酒將莫嚴君灌醉,然後便可以順理成章的將她留在宮裏,任其所為。
那次壽誕之****酒醉慵懶的模樣,現在想起來,還讓他心中癢癢的。
不曾想,三杯酒勸下,人沒有倒下。
想是這一年未見嚴君,她的酒量有所精進。
於是,心有不甘的說道:“嚴君再次回朝,實屬一件喜事。為了這樣的喜事,你我再飲一杯。”
“子毅,你之前分明已經允我隻是最後一杯了,飲過了便讓我走,怎麼說出的話來不算數,又要來一杯呢?”
“唉,什麼一杯兩杯的,你我高興,多喝上一些又有何妨?來來,喝了此杯。”說著,先喝了下去。
莫嚴君對他這有些無賴的行徑無奈不已,心中對他的豈圖也是一清二楚,而自已又掌握住了分寸,索性便任他無賴下去。
於是乎,龍天風便以著各種借口的,左一杯右一杯的變著法的勸她喝下去。
每一次期盼,都在她淡笑著開口之際落了空。
這一番下來,整整一壇子酒都見了底兒。
龍天風望著已經空置的酒壇,又望了望莫嚴君未心的顏色,一時激起豪情萬丈。吩咐宮人再搬酒來。
莫嚴君也不拒絕,酒來必幹。
又一番對飲過後,龍天風已經感到有些頭暈醉意。
對著眼前重疊,晃動不已的人影,有些口齒不清的問道:“嚴——君,你何時酒量——長了這麼——多,我怎麼——都不知道?”
該死的,怎麼沒有人告訴他,嚴君變得千杯不醉了。那些個無用的奴才,這麼大的事竟然也給遺漏了。
莫嚴君扶著他快要垂到桌子上的腦袋,回答道:“那次由昏迷中醒來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原來三杯即倒,如今卻是再如何的豪飲也不會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也說不清楚。”
這一點,恐怕是她重傷未死後的唯一的收獲吧。
那一掌不光將她的五髒六腑震傷,連同這根不擅啜飲的腸胃也一並打通了。
隻是,得來這千杯不醉的本事,付出的代價也屬實過於昂貴了。
龍天風一聽,算是徹底放棄了將她灌醉的念頭。
莫嚴君望著單臂支撐著頭,滿是濃濃醉意的龍天風,輕拂順了一下衣襟,站了起來。
龍天風迷糊著覺察了她的這個動作,半合著眼,抬起頭,說道:“嚴君,你要去哪裏,不許走!”
“沒有,沒有人要走!”
這回輪到莫嚴君走了過來,彎著腰在他耳邊低問道:“子毅,可是醉了?”
“沒有,誰說朕醉了?”
“那還能再飲嗎?”
“能,當然能了,朕還能再飲!”龍天風豪氣幹雲的一拍胸脯,說道。
莫嚴君忍著笑意,將他麵前空了的杯子倒滿,遞了過去。
龍天風想都沒想的仰頭直接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