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槿陌抬起自己白皙的大手,骨骼分明的手指顫抖的來到那張被夾在書中的照片,他微微帶有薄繭的指腹摩擦著那張照片,唇角微微勾起,勾起一抹苦澀的笑,那抹笑並不沁人,卻讓人看了莫名的可以感受到一些傷感。
“媽,你在哪兒,我是你的兒子黎槿陌,你到底在哪,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好辛苦,可是沒有人知道你的下落。你過的好嗎?是不是已經再次嫁為人妻了,是不是還給我添了一些弟弟或者妹妹?你當年被趕走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傷心還是絕望,我猜你是傷心吧,被一個能夠給自己婚姻,卻沒能和自己白頭偕老一生的男人趕走,而感到傷心吧。如果你還活著的話,那你就快點回到我發身邊,你的兒子現在有權利,有權利讓那些以前辜負你的人為你道歉,有權利讓那些小人在你麵前被殺死!”
黎槿陌越說著情緒越激動,原本還在撫摸照片表麵的大手,此時卻是握緊的,一根根青筋慢慢的浮現在他白皙的皮膚上,讓人看了有些刺眼。
狹長桃花眼中的淚水已經是在打轉,可卻是沒有再奢侈的留下來過一滴,因為黎槿陌知道,哭是一個懦弱的男人才應該會有的,而最為一個強者,他不應該流淚,隻要母親活著,隻要自己還找下去,終有一天自己會和母親的相認的!
抬起妖孽的俊臉,強迫著將那些想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給逼回去,閉了一下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後再吐出,同時他也重新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那原本的悲痛一掃而光,剩下的隻有像平常一樣,如深不見底的潭水,讓人看不出個什麼來。
…………
玻璃房小島的周圍。
南情雙手被在自己的身後,像一個無所事事的人一樣在那周圍溜達著,而她的旁邊都站著一排排整齊的黑衣人們,這讓南情又開始納悶了。
這姓黎的在島上養那麼多的黑衣人幹嘛?難道是有被害恐懼症?怕自己不小心在睡覺的時候被別人暗殺?我去,暴發戶就是一個浪費錢的資本家,把這些養黑衣人的錢捐出去,都不知道可以養活多少快要在深山裏餓死的留守兒童了。
南情在心裏毫不留情的鄙視著黎槿陌,可是她的視線卻不忘了繼續掃視這個玻璃房的周圍,穿著拖鞋的雙腳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可是當她的視線看到了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堆人以後,淡綠色的眸子頓時閃現出了耀眼的光,立馬撒開腳步,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了過去。
隻見,南情撒腿衝過去的地方圍著一堆穿便服的人,他們正打算挨個上遊艇,而那些人正是要準備回大陸上的方豔虹和黎塘等人。
…………
“呼~奶……奶,您稍等一下。”南情此時正快速跑著,不顧一點形象的穿過那些疊疊圍著的人,抬手攙扶過正準備上船的方豔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