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夜探香閨(1 / 3)

第63章:夜探香閨

有了那次看見拓跋餘,她此後都會小心謹慎,命毓秀宮的宮人,每發現拓跋餘進宮,就立即給她稟報。

還詢問了容嬤嬤,拓跋餘平日裏去給老祖宗請安的時辰,刻意與他岔開。

如此,竟一直與未與他碰麵。

而且她每次出入皇宮,並非走正門,而是走專門給皇宮送食物和日用品偏僻的北門。

這日顧傾城自皇宮出來,天色已暮,街上店鋪門口的燈籠鱗次櫛比燃起,橘黃色的光似紗幔,緩緩縈繞著燈柱蹁躚。

馮左昭儀的馬車等在宮門外,專程每日給她接送。

忽然有個便衣侍衛,走到顧傾城身旁,低聲道:

“顧小姐,我們大將軍要見你。”

顧傾城覺得自己真的不應該與那奠大將軍糾纏在一起了。

而且那個魔鬼以為自己是誰啊,他要見她,她就一定得召之即來嗎?

她不能與他再糾纏,否則自己和他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告訴你們將軍,以後別來找我了。”顧傾城回了一句,便上了馮左昭儀的馬車。

一路上平安無事,顧彧卿等在府門口,看見顧傾城的馬車回來,趕緊迎上前,挽著顧傾城下車。

顧傾城無意一瞥,看見馬路上剛才的侍衛緊緊跟在他身後,看著顧傾城的一舉一動。

“咱們快回去吧。”顧傾城不知何故,竟有些膽怯,拉著大哥的手往府裏走。

“怎麼了?”顧彧卿緊張的問。

見顧傾城神色有些慌張,他抬頭往街上四顧,並未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沒什麼,就是餓了。”顧傾城趕緊低頭往裏走。

她拒絕了魔鬼,那魔鬼豈會善罷甘休?

顧仲年今天回家回得早,在飯廳等著顧傾城,問了顧傾城一些壽宴之事。

顧傾城一邊吃飯,顧仲年問一句,她敷衍回答一句。

“你年紀尚小,宮裏的規矩多,老祖宗的壽誕更加要慎之又慎,稍不小心,我們一家都跟著人頭落地。”顧仲年千叮萬囑。

顧傾城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慵懶的頷首。

真可笑,十幾年來與顧府毫無瓜葛的她,如今一舉一動都與顧府息息相關了。

“難得馮左昭儀那麼看重你,你一定要多向她請教。有她的幫襯,你會事半功倍。

在老祖宗麵前,要學會對老人家討喜,老祖宗喜歡你,那才是你的福氣。知道嗎?”

顧仲年又諄諄教導。

“知道了。”顧傾城懶洋洋的點頭道。

刻意討喜?若非老祖宗與她一見如故,情如祖孫,她視若姥姥,她絕不會去攀附權貴,刻意向人討喜。

飯後,本來顧傾城想跟大哥說他身世之事,顧彧卿卻被顧仲年叫去了書房。

兒子的前程,才是顧仲年擔憂的,他想看看顧彧卿今後的打算。

顧彧卿如今麵對這個可能不是自己父親的父親,心裏是萬分糾結。

這個父親縱有百般不好,卻真心的對他這個兒子。

而且他也是一直被柳氏隱瞞在鼓裏。

“父親,以前我還以為自己的武功過得去,防身沒問題。如今看來,卻是不堪一擊。

我想尋找名師,一心學藝,絕不再像以前那麼虛度光陰。”

“卿兒有此誌氣,為父肯定支持。我大魏以武立國,武功高強,才能立下赫赫戰功。隻可惜,一時之間,到哪裏去找武藝高強的名師指導啊?”顧仲年道。

“名師自是可遇不可求,緣分到了,也許自會出現在我麵前。”顧彧卿道。

“卿兒既有求學之心,父親找找尚書大人,看看他可有好人選推薦。”顧仲年又沉吟道。

顧傾城回到房間,昨晚簡直沒有闔眼,今天雖然在西殿打了個盹,卻又做夢魘。

那酷似東平王的夏桀和酷似安陵緹娜的施妹喜,放虎傷人,慘不忍睹,夢中情景,竟然活生生展現眼前,她幾乎累得心力交瘁。

也許自己真的是太累了,才會做這些不著邊際的夢魘。

她早早洗浴後,告訴芷若雲錦她們不要打擾她,她又累又困,要早些歇息了。

倆丫頭應諾離去。

如今顧傾城每次睡前,都會親自把花園那小門鎖上。

免得又給顧新瑤她們有機可乘。

顧傾城重新處理了腳踝的傷,傷口在腳踝,本來早就好了。

剛才沐浴時,一不小心沾了水,有些紅腫,被水泡到的地方顯得有些發白,一不小心咋一看,還以為是潰爛。

顧傾城躺下,室內燭台蓮花狀的燈罩,發出淡黃的光暈。

睡意在光暈的催眠下,迅速向顧傾城席卷而來。

倏然,那通向花園的小門有輕微的刀刃摩擦聲,緊接著輕輕吱呀一聲,門被打開。

睡夢中的顧傾城霍然驚醒,她隻道是大哥去和父親談完事過來。

但她記得門明明已經上鎖。

難道又是顧新瑤和顧樂瑤這兩個毒物?

她眉眼餳澀,慢慢轉過臉,卻陡然嚇得瞪大眼睛,一下子驚坐起來,發出短促的驚叫:“啊!”

她旋即被自己的驚叫嚇著,又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唇。

是姓奠的大將軍!

他在妝台上放下些東西,隨手鎖好後麵小門和前門,而後向她的床走來。

“夜探香閨,果然是別有趣味。”拓跋濬腳步輕盈,聲音悄然,對顧傾城道。

他手裏捧著一束白玫瑰,每一枝都開得豐神凜冽,花瓣層層疊疊盛綻,幽香馥鬱。

“送給你!”他微微彎腰,遞給床上的顧傾城。

白玫瑰雖然開得絢麗璀璨,可顧傾城早被嚇得半死,一顆心亂跳,沒有伸手去接。

顧傾城的房間,雖說在顧府的西廂,離顧仲年的房間稍遠。

可是隔壁住著她的大哥顧彧卿,兩個丫頭也住在外麵。

拓跋濬見顧傾城不接他的花,徑自將白玫瑰插在房間桌上的白瓷瓶裏,一株株白玫瑰宛如美人佇立,煞是嬌媚。

他又去拉攏了窗幔。

“來,讓我看看你的腳,傷口恢複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