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渙然冰釋(1 / 3)

第126章:渙然冰釋

“傾城?”他又低聲的叫,憐愛的伸手撫摸她鬢間的發絲。

“傻丫頭,戰英當時想叫我殿下來著,看見你,才叫大將軍。”拓跋濬在她耳畔呢喃。

顧傾城仍然不語。

她眼神情依然冷漠。

拓跋濬心頭窒悶,他知道必須要好好解釋:

“你聽起來,便是殿大將軍,是你自己誤會,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奠將軍。”

他的解釋如泥牛入海。

“傾城?……”他又一聲聲低低的呼喚。

不管如何,他一定要讓她清楚,自己真的不是真心想欺騙她。

“別叫魂了!”她終於開口,聲音嘶啞,還帶著濃濃的怒意。

“咱不生氣了,好嗎?”拓跋濬抵著她的額頭。

“……我自詡還算聰明,沒想到卻是蠢到了家。細細想來,確實是我自己誤會了。”

顧傾城語氣冷然,有劫後餘生的微顫。

像不認識他的看著拓跋濬,仿佛心已死:

“可是你沒有澄清,也沒主動跟我說你的身份,那就是不誠實,是欺騙!”

隻要她肯開口講話就行,拓跋濬覺得此刻她若肯罵自己打自己都是開心的事。

他最受不了她悶聲不響。

“善意的謊言,就像你當初告訴我你叫張秀蓮。”拓跋濬在她唇畔啄了口。

看看她的怒意逐漸消了些。

“來而不往非禮也,是你騙我在先,張秀蓮,當你誤會我姓殿,我覺得有趣,又怕你知道我是拓跋餘的侄子而遠離我,也就不加解釋。

而最主要的,是不想你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卷入被追殺的危險。

你每次問我的時候,我都是這般跟你解釋的。”

想到自己騙他是張秀蓮在先,她怒火稍減。

而他,每次確實是這樣跟自己解釋,怕幕後之人會傷害她。

她也知道其中的凶險!

“你每次聽到我叫你姓奠的,心裏肯定笑死,也覺得我笨死了吧?”懷裏的人兒語氣終於軟了下來。

“不,隻覺得特別的可愛。”拓跋濬的吻落下去。

他心裏七上八下,不能完全確定她的心裏沒有拓跋餘。

又或者真的純粹是生自己的氣,埋怨自己隱瞞了身份。

無論如何,暫時已經是雲開月明!

“傾城乖,不生氣了噢。”拓跋濬像哄小寶寶。

良久,她知道自己是逃不出那個魔鬼的魔爪了。

遇上一個既無賴又霸道而且癡情的男人,命中注定,躲不掉,逃不開。

除了吐血,除了乖乖認命,你永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但偏生她不是隨便就認命的人,她總得想辦法逃走。

而且他和拓跋餘是叔侄,她夾在他們中間,隻怕真的害得他五馬分屍。

她看看被他砸破的馬車,再看看外麵,她記得那是第一次來一攬芳華,當時搶走拓跋濬馬車的那條路。

他們已經離一攬芳華的入口也不遠了。

“大將軍,我們騎馬上去吧,你看你這車廂,都快被你砸碎了。”顧傾城道。

拓跋濬看看歪斜得不成形的馬車,讓侍衛停下來。

他後麵的侍衛也一邊騎馬,一邊牽著他的雪駒跑了過來。

“我也想騎馬。”顧傾城道。

“傾城,我記得在東平王那個獵美場,你應該是騎馬而去的。你的馬術是誰教你的?”拓跋濬把她抱下馬車。

“鄉下沒有馬,我哪會騎馬,那次是胡亂騎著就跑的。”顧傾城淺聲道。

顧傾城說得並非全對,鄉下確實沒有馬,鐵爺爺偶爾要去附近的鎮賣他打的鐵具,也是走路的。

而師傅和她出門行醫,近的可以走路,遠的便要坐馬車。

但她卻真的會騎馬。

這是天生就會的。

拓跋濬也覺得她即便會騎,馬術也不咋的。

她之前就連馬車都不會趕,才幾乎掉下萬丈深淵。

“我教你騎馬,最起碼被敵人追殺的時候,也能逃命,你跟著我好好學……”拓跋濬將她抱上雪駒,溫暖的微笑道。

他剛剛說完,早已坐穩的顧傾城突然打馬而行。

她拉緊了韁繩,熟練的夾擊馬腹,馬兒就緩步往前。

“大將軍,我看過你們騎馬,是不是應該這樣騎啊?”顧傾城微笑問。

笑容清純得拓跋濬心裏像和風蕩滌。

拓跋濬沐浴在她的笑容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