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蝕骨銷魂(1 / 3)

拓跋濬也不推辭,在她身後,手握她的手,教顧傾城寫字。

寫了一會,顧傾城道:“算了,我的字寫得歪七歪八的。還是我看著你練吧,你好好觀摩書聖的字體。”

“好。”拓跋濬點頭道。

顧傾城添了一爐《紅袖篆》,嫋嫋熏香,伴著淡淡墨香,縈繞室內。

書房的燈火橘黃,暖暖的,顧傾城就這樣看著拓跋濬寫字,有種幸福的溫馨漫上心頭。

拓跋濬寫字也是那麼的卓然神采,顧傾城笑眯眯的觀賞著。

暗香盈袖,纏繞著他們。

拓跋濬知道顧傾城柔情似水的看著他,故意冷冷的瞥她一眼,莊重道:

“本王在雪心靜燥,旁邊的紅袖添香即可,不可以添色勾引本王啊。”

“好,那我不看你,你自己慢慢寫。”顧傾城漫聲笑道。

剛要轉身的時候,拓跋濬卻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把她拽回身旁。

“不準溜。”拓跋濬親了她一口,再繼續寫字。

看著王羲之的字練了一會,陡然間他的手一頓,手上的毛筆竟然掉地。

胃裏似有什麼洶湧翻滾,心像被什麼啃噬般蝕骨疼痛。

他喉嚨一甜,竟大口鮮血噴薄而出,噴到他剛剛寫的字帖上。

“拓跋濬!”顧傾城大驚失色,趕緊扶他坐下,立刻為他把脈。

拓跋濬竟然中毒了?!

而且他全身開始燥熱起來。

顧傾城萬分震驚的看著拓跋濬。

“傾城,我,我這是怎麼了?”拓跋濬吐血後,臉色又逐漸變得潮紅,他痛苦的捶胸道:“我這心,像被什麼啃噬般,痛死我了!”

“……拓跋濬,你中毒了。”顧傾城驚悚道。

一邊先趕緊給他紮針止痛,讓他的經絡血液暫緩流動,不至於那麼痛楚。

但這隻能是暫時的。

“中毒?”拓跋濬趕緊拿他終年掛在身畔的錦囊,把瓷瓶拿出來,吃了幾顆藥丸子。

“你別擔心,我有解百毒的丹藥,應該很快就好了。”拓跋濬喘息著安慰她道。

可是他即便吃了解毒丹,轉瞬又噴了口鮮血。

竟連剛剛服下的丹藥都吐了出來。

臉上越來越赤紅,嘴唇卻是變紫了。

“拓跋濬,沒用的,你這解毒丹確實能解一些毒,可你中的不是一般毒物的毒。

而且中毒也近半月,隻是拖到如今方毒發。”顧傾城蹙眉道。

“……解毒丹都不能解,而且早就中毒?那,那是什麼毒?”拓跋濬驚愕問。

說話間,他的嘴唇已經紫黑。

“……情花蠱。”顧傾城低聲道,臉色緋紅。

“情花蠱?”拓跋濬一片茫然。

而且雖施了針,卻隻能控製心口的蠱蟲啃噬得慢些罷了。

拓跋濬依然心痛得麵部幾乎扭曲。

而且不但是心痛,小腹一股熱浪洶湧翻騰。

晃晃腦袋,整個人越來越燥熱,心猿意馬,眼神迷離。

顧傾城方才說話間,已經拿發簪割破自己的手指,放進拓跋濬的嘴裏,讓拓跋濬吸允她的血。

“傾城,”拓跋濬愕然:“你這又是幹什麼?”

“先給你解毒。”顧傾城。

又再跟拓跋濬解釋他所中之毒:

“巫蠱中有一種蠱,此蠱乃是花蠱的一種,以養蠱女子的血肉培植,三月開花,極其豔麗。

養蠱者采下蠱花做成情蠱,在自己鍾情的男人身上下蠱。

中蠱者不得對其他女子思情欲,否則蠱蟲就會啃噬他的心,叫他痛楚難忍。

每思一次,心痛更甚,九十九日後,心痛至死。

下蠱者必是個用情至深之人,同時要以命飼蠱,蠱方能成,故此蠱世間罕見。

而這下蠱之人,竟然將此蠱悄悄埋在你體內,至今方發作。

這情蠱原本隻是被蠱蟲噬心,痛楚而死罷了,怎麼還會動情欲?”

“動情欲?”拓跋濬麵紅耳赤,情欲難奈,便想過來吻顧傾城。

但是他又緊咬牙關,盤腿打坐,趕緊默練《返璞歸真》,試圖清心寡欲,絕慮忘情。

可是,他如此的深愛著傾城,又怎麼能絕慮忘情?

這樣,隻會讓拓跋濬更痛苦,臉色憋得紫漲。

“無情則無欲,情愛越深,欲念越熾,毒也越深。

若……若沒有人與你,與你那個,你會吐血爆體而亡。”顧傾城臉紅耳赤,低聲道。

“無情則無欲?我對傾城,豈能無情!”

拓跋濬已眼神迷離的看著顧傾城,心裏的欲念越來越熾熱。

顧傾城又蹙眉道:

“隻是這毒在你身上有段日子,為何到了如今才引發?”

顧傾城闔眼嗅了嗅,臉色陡變,突然疾步走到那幅《蘭亭集序》前。

“怎麼了?”拓跋濬麵紅耳赤氣喘籲籲的問。

“這《蘭亭集序》上有情花粉,這情花粉便是那情花蠱的引子。”顧傾城驚駭道。

她迅速揮袖,將情花粉全部卷起來抖出窗外。

將情花粉全部抖飛了,顧傾城又不無震驚道:

“下蠱之人先在你體內種下情花蠱,隻要你拿這字出來觀賞,吸入這情花粉,便能引發你體內情花蠱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