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看到那個男人,她也笑了,淚霧一下子漫上眼瞼。
那人把劍自殷子健身上拔出來。
殷子健身上中的劍剛刺穿他的鎧甲,否則會把顧傾城都刺傷,他使劍的力度拿捏得恰到好處。
殷子健死不瞑目的瞪著那一手執劍的男人:
“太……”
劉子業把劍往殷子健身上擦擦,冷厲道: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死有餘辜!”
劉子業送給她的耀玥神珠救了自己幾回,如今又趕來殺了姓殷這個色狼。
顧傾城心裏對他充滿感激。
他就是當初繼蚩尤之後的魔尊彼岸花,聚氣重生吧?
她前一世的好姐姐?
“太子殿下,您怎麼來了?”
顧傾城喜極而泣,此刻感覺特別的親切,宛如見到自己的姐姐一般。
“好城兒,別哭別哭……”
劉子業先溫柔的給她擦擦淚,他自己也喉嚨哽咽,淚眼朦朧,自己也拭了把淚。
忍不住又狠狠踢了殷子健一腳,惱道:
“敢碰本太子的城兒,我殺不死你!”
顧傾城看著他一連串的舉動,想起夢中的彼岸花,又忍不住暖暖的笑。
“城兒,讓你受委屈了。”
劉子業一臉愧疚的撫摸著顧傾城的臉。
揮劍砍了她身上的鐵鏈。
隨即又頓足道:
“殷孝祖這次行事秘密,我今日方知殷孝祖抓了你,將你囚禁於此,若能早些收到你被囚的消息,我早就來救你了。”
那一臉憂急心疼的麵容,活脫脫就是夢中所見到的姐姐彼岸花。
顧傾城胸中又湧起一抹溫暖,門口帶進風雪,她的胸腔卻是暖融融的。
這時外麵的李副將及殷子健那些親衛見太子過來,不僅斬了顧傾城身上的鐵鏈,還殺了殷子健,嚇得六神無主。
李副將跪下去惶恐道:
“太子殿下,您殺了車騎將軍,我們……可怎麼跟鎮北大將軍交代啊!”
“不用你們交代,本太子一力承擔。”
劉子業揮揮大袖,姿態優雅的道。
“可是太子殿下,我們是奉命來帶顧傾城出去與拓跋濬交易啊!”李副將又為難道,“太子殿下,軍令如山,您不能難為末將啊!”
“本太子的妹妹何等尊貴,豈容殷孝祖捆來綁去,本太子不要你們的狗命,已然是開恩了,還不快滾!”
劉子業揮劍怒喝,嚇得那些兵將趕緊抱頭鼠竄。
李副將也無可奈何的看看顧傾城,往外退出去。
他退出去,隨即冷靜的吩咐所有人:
“快!派人去稟報殷大將軍!弓箭手,將出口重重包圍,隨時射殺顧傾城!”
劉子業的桃花眼,看著顧傾城,眸眼裏有壓抑著深情厚意的情緒。
扶著她,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嫵媚的笑道:
“咱們走吧,我送你去見拓跋濬。否則拓跋濬落在殷孝祖手上,他要是沒了命,你難過,我的心會更痛。”
拓跋濬本來於他是敵對,若能殺了拓跋濬,對劉宋太子自然是求之不得之事。
況且拓跋濬還是阻礙他與傾城之間的絆腳石。
抓住顧傾城誘殺拓跋濬,如此大好良機,劉子業卻要幫他們脫困。
可想而知,他心裏是多麼的在乎顧傾城。
顧傾城並非鐵石心腸,不會毫無感動。
“謝謝你。”
顧傾城千言萬語,也隻能在這三個字裏麵。
他們走了兩步,顧傾城卻又停下來,猛然想起了什麼道:
“不行,我還不能走,我還要去救飛鴻飛雁,把她們都救走。”
劉子業拉著她往外走:
“城兒放心,這是皇宮的秘密地牢,我卻熟悉,他們隻是把那倆丫頭囚在隔壁的牢房裏,我先救你出去,再派侍衛馬上救她們出來。”
原來這裏竟然是皇宮的地牢,這倒是出乎顧傾城的意料。
要闖進皇宮已經是難上加難了,更何況是皇宮鮮為人知的地牢。
拓跋濬他們要想來劫走自己,可真是不容易。
顧傾城點點頭,兩人往地牢上走。
劉子業扶她往上麵的樓梯走,心疼道:
“我若是早些知道你被他們抓來這鬼地方,早就來救你離開了。”
“我原以為你自大魏回來,會被你父皇囚禁,沒想到你不僅去廣陵看我,還能來救我。”
顧傾城邊走邊道。
“我回來確實被父皇禁足,但知道你來了廣陵,豈能不見,便悄悄溜去廣陵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