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軍來綁拓跋濬,拓跋濬卻對殷孝祖喝道:
“殷孝祖,想交易的話,趕緊放人!”
“好……放人。”帥台上的殷孝祖漫聲叫道。
卻向血魔等人打著眼色。
血魔指揮將士押解傾城往外走。
拓跋濬看著傾城脖子上的刀劍又喝道:
“殷孝祖,本王誠心交易,你既有心放人,卻為何還拿刀劍架在她脖子上!”
殷孝祖揮揮手,示意將士將架在顧傾城脖子上的刀劍放開。
正在拓跋濬以為顧傾城能乖乖離開時,顧傾城不但不走,還向拓跋濬大聲怒罵:
“拓跋濬,你這見異思遷的好色之徒,我即便是死,關你何事,你來作甚?!”
拓跋濬知道傾城之意,自己來換她,她又豈會丟下他獨自離開。
“傾城,別耍性子。”拓跋濬溫言道,“你快回去,等我跟殷大將軍談妥交換條件,就回去向你賠罪。”
他說罷,隨即曆嘯一聲。
空中的金雕俯衝而下,想叼起顧傾城就飛。
但殷孝祖也不是吃素的,一早就知道拓跋濬有金雕,命人隨時隨地射殺來救人的金雕。
宋軍一見金雕飛落,便萬箭齊發。
金雕卻利落的躲開那些箭矢,直飛至顧傾城麵前。
金雕想叼起顧傾城就走,顧傾城卻對金雕低叱:
“討厭的畜生!快走!回到你主人身邊,本郡主不喜歡你!”
金雕無奈又在空中盤飛。
拓跋濬見傾城不肯跟老金離開,便大聲對殷孝祖叫道:
“殷孝祖,你還要不要交易了?快將她趕出去!”
他們之間是有一段距離的,所以必須大聲喊叫。
“好,都不用跟著,讓安平郡主出去!”
殷孝祖對那些將士喊道。
殷孝祖雖如此叫,卻怎能輕易讓顧傾城離開。
劉駿派來的禁衛卻若即若離的跟著。
“傾城,一直往前走,很快就可以出去!回去乖乖等著,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
拓跋濬含淚揚聲道。
心裏想著,娘子,怕是以後,為夫都不能給你做飯了。
他多麼希望,一輩子能給他的傾城做飯。
當然,他是想等傾城離開宋營,再孤身奮戰。
十萬敵陣,想突圍,無疑異想天開,但他也隻能放手一搏。
顧傾城緩緩往前行走,手上的蟠桃花終於割斷捆綁自己的鐵鏈。
血魔不敢走近顧傾城,卻敢近拓跋濬之身。
想讓將士將他身上的繩子係上馬身上。
“你急什麼,我的人還未安全離開呢!”拓跋濬喝道。
弓弩手手上的箭,一半對著顧傾城,一半對著拓跋濬。
血魔狠狠的瞪著拓跋濬,與那些侍衛隨時隨地待命。
“拓跋濬,你跟他們交換什麼?!”
顧傾城忽然停下來,回身大聲問。
“幾座城池罷了,大魏給得起。”拓跋濬風輕雲淡,“你快回去,頂多以後,我再把這些城池奪回來!”
“真的隻是幾座城池?”顧傾城蹙眉道。
“對!”拓跋濬微笑的看著他的傾城,“傾城,一直往前走,不要回頭,你大哥他們在江邊接你!”
他不能讓他的傾城看到他被五馬分屍的慘狀。
那會嚇壞她。
就像當初帶她去看剝人皮,也是把她嚇壞了。
“你還想騙我?!”顧傾城喉嚨哽咽的問。
“傾城,你快聽話回去,等我跟他們交換完畢,就馬上回去!”
稍頓,他再深情的看著傾城道:
“你記住,我永遠愛你!生生世世,初心不改!”
顧傾城若一直往前走,就能離開他們的營地,安全離開。
殷孝祖看著拓跋濬,嘎嘎嘎的笑道:
“拓跋濬,該履行你的承諾了吧?否則安平郡主就走不出這萬箭陣了!”
拓跋濬狠狠的瞪了殷孝祖一眼。
這時,血魔已經將連係拓跋濬身上的繩索,套上五匹馬身上,隨時隨地就能五馬分屍。
雪,飄灑得更凶猛了。
士兵輕輕一拍馬兒,馬兒齊嘶,往五個不同方向走了幾步,把拓跋濬拉成大字型。
拓跋濬被懸吊在半空中,脖子被勒得血管暴突。
他含笑看著顧傾城的身影,在心裏道:
“傾城,我的娘子,你要好好活下去!”
劉宋陣營的將士們,雖與拓跋濬是敵對,如今見拓跋濬真的被綁上五匹馬上,馬上就要五馬分屍。
一個個都震驚,佩服拓跋濬視死如歸。
沒想到堂堂高陽王飛鷹大將軍,竟為自己愛的女人,不惜被五馬分屍。
顧傾城的耳廊微顫,蒙著眼睛的她聽覺特別靈敏,就像當初師傅要她蒙著眼睛聞藥,辨香。
拓跋濬的身邊五匹馬齊嘶,而且是大字型。
“五馬分屍?”
顧傾城駭然的瞪大雙眼,仿佛五馬把自己分屍,痛得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