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潔問黃星,你怎麼看?
黃星苦笑了一聲,說道:“餘總開出的條件,很誘惑。”
付潔警惕地懷疑道:“會不會是陷阱?”
黃星笑說:“你是被燕和集團一出事,給嚇壞了吧?怎麼可能是陷阱。那麼大規模的二期項目,餘總相當於拱手讓給我們了,就算是有問題,我們也損失不了什麼。”
“那倒是。”付潔道:“我就說說。我相信,餘總是不會害我們的。我就是擔心,我們的孕嬰館……如果我們答應餘總,那我們的計劃,就都要泡湯了。所以說,進退兩難。”
黃星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像餘總這樣的奇人。你說她是怎麼想的呢,會將這麼大一個二期,讓給我們去做?幾十億的項目啊!搞不懂,完全搞不懂。不過,我能感覺的出來,餘總沒有惡意。”
付潔道:“是一絲一毫惡意的苗頭,都看不出來。你說,我們做還是不做?反正這幾十億成本,我們會分十年還給她。她隻是保本兒,我們卻是有了一個天降的大平台。”
黃星強調道:“我聽你的,你說做,咱們就做。你說放棄,咱們就放棄。”
付潔苦笑說:“我是猶豫的很。說實話,孕嬰那個項目,我考慮了很久了,剛要去做,就又……”
黃星恍然大悟地道:“我有了!”
付潔追問:“你有什麼了?”
黃星微微一皺眉頭,思緒萬千地道:“你想想,二期項目的樓體結構。我們完全可以,把我們的孕嬰館,開在這裏麵!這樣一來,跟商超接軌,不愁客源,不愁場地,還免去了很大一塊兒的廣告費用。”
付潔驚呼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真聰明,怪不得餘總誇你!”
黃星得瑟地捏了一下鼻子:“那就,答應餘總?”
付潔聳了一下眉頭:“這是不是,有點兒像是嗟來之食呢?”
一提嗟來之食,黃星突然撲哧笑了。
付潔感到莫名其妙:“你笑什麼,看把你傻笑的?”
黃星當然不會憑空傻笑,他是一聽這嗟來之食,想起了初遇付潔時的一件事。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黃星故作神秘地問付潔。
付潔狐疑地望著黃星:“金德利快餐,在那兒見的。怎麼了?這跟你傻笑有關?”
黃星輕咳了一聲,虛張聲勢地說道:“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那天中午,你把已經買好的一盤子飯菜,遞到我手裏,我把它視為嗟來之食。”
付潔像是想起了一些細節,說道:“對呢!你那是誤會我了,以為是我吃剩下的。你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
黃星點了點頭:“當然!咱倆當時,誰也不認識誰。就一個陌生人,讓我吃剩飯,我能不多想嗎?”
付潔將了黃星一軍:“但後來,你還是吃了。”
黃星道:“那是因為你給我解釋清楚了,你打好了飯,中午卻有了新飯局。你不忍浪費,見我還沒排上隊,就把飯給我了。所以,那也不算是嗟來之食,反而更襯托出了你勤儉節約的美德。老實說,當時在金德利有那麼多排隊沒打上飯的,你為什麼偏偏給我?是不是……是不是因為本人長的帥?”黃星用八字手托在下巴上,擺出一副自戀的架勢。
付潔撲哧笑了:“得了吧你!我就是看你可憐,施舍給你嗒!哈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她突然間收斂住了玩笑,深深地望著黃星。
黃星追問:“你明白什麼了,說來聽聽。”
付潔強調道:“你是在拿那件事,暗喻今天的這件事。表麵上看,餘總是在施舍我們。但實際上,就跟她說的一樣,她的確是想做一個更重要的項目,所以才把這個項目全盤轉讓給了我們。所以說,這也不算是嗟來之食。換句話說,我們接下來,還相當於幫了她的忙。”
“聰明!”黃星讚美了一句,說道:“那,咱們就接了吧?”
付潔點了點頭:“接!不過,我們心裏也要有數,餘總說是不要股份,我們應該為她預留出來。我做生意的原則是,不能讓好人吃虧。”
黃星衝她伸出大拇指:“英雄所見略同。愛死你了,媳婦兒。”
付潔臉一紅,嘟著嘴巴,哼了一聲:“別亂喊!”
黃星馬上換了一種叫法:“老婆。”
付潔羞澀地在黃星肩膀上拍了一下:“沒個,正形!”
就這樣,黃星和付潔,從餘夢琴手中,接過了鑫夢商廈二期項目。
一個月後。
各大媒體紛紛曝光了兩個重大新聞。
其一是,肖燕夫婦因涉嫌重大經濟案件,被國外警方遣返回國;
其二是,黃錦江利用職權便利,貪汙腐化,並在多家公司非法持有股權,經過多方麵調查,數罪並罰,判處無期徒刑,並剝奪政治權利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