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狐疑的打量周圍,此時房門四敞大開,陽光照射進來,陰暗潰散,但不知名的角落裏,仿佛有什麼東西觀察著一切。
無聲無息。
安靜的像是午夜。
“師兄……”大壯遲疑著 ,防備著,將喬飛扶起來。
在這一瞬間,喬飛身上的鋼針全部消失了。
大壯擰著眉上下打量,若不是喬飛臉上還有鋼針紮出的洞,仿佛鋼針從未出現,一切顯得讓人心驚,捉摸不透。
喬飛受傷卻並不嚴重。
那些鋼針看起來可怖,並沒有深入。
“我們先出去。”喬飛抓住大壯,兩人從屋子裏快速出來,在翻越矮牆。
“師兄,我剛剛好像看見了咱們的桌子。”等到重新回到滿園春,大壯卻忽然說道。
“什麼桌子?”
“師傅的八仙桌,就在那邊屋子裏。”大壯指了指周伯伯的房子,“我迷糊的那一陣,身邊倚著的就是那張燒了的桌子。”
喬飛稍一遲疑。
剛剛的敵人,師兄弟兩都沒有摸清楚,若是貿然再去,未免再次陷入險境。
“我們先去找李慰祖。”喬飛瞬間將此事放下。
隱隱的,他知道這些事情跟四大門拖不了幹係,雖然李慰祖同樣不知敵友,但他在燕京大學,有跡可循,最少比這些鬼鬼祟祟的東西好對付。
打定主意,喬飛跟大壯快速出門,向著燕京大學而來。
與此同時,李慰祖等人已經回到了宿舍裏。王子仲照看著祁夜靈,李慰祖跟雷武麵麵相覷,隻有楊山水在屋子裏走來走去,不時冷言冷語。
“……一個外國的大文豪做了一首詩,我念給你們聽啊,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摯友故,兩者皆可拋……”他抑揚頓挫的念了一遍,見眾人毫無反應,又說道,“孫中山先生也作了一首詩,是這麼說的,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手足——不能斷,舊衣——經常換……”
“老爺子,行了,我們知道了。”李慰祖打斷他的話,“這件事不同尋常,我們總要考慮一下。”
“考慮啥,前邊是水就放船,前邊是山就移山。”楊山水停頓一下,又看向王子仲,“師父,你說對不對?”
不等王子仲說話,喬飛跟大壯推門進來。
楊山水看見喬飛,簡直比見了楊雄還要高興,他也不等王子仲回答了,猛然衝上前去,說道,“喬飛,你可終於回來了……”
這半夜加半天,楊山水過的不爽。
一是因為周圍的人都是剛認識的,遠不如喬飛熟悉,二是自己新認識的師父對自己不搭不理,以他這樣的性格,自然是處處憋悶。
“老爺子,師兄受傷了。”大壯急忙說道。
“啊!”楊山水這才發現喬飛身上鮮血淋漓,他轉身,“師父,師父,師叔受傷了……”
不等楊山水說話,王子仲已經走上前來。
他手掌在喬飛臉上一捏,隨著鮮血滲出來,他摘了一粒血珠看了一眼,說道,“不礙事,皮外傷,不過……”
他看向李慰祖跟雷武,繼續說道,“兩位,你們過來看一眼。”
“不用看,是白門。”李慰祖苦笑一聲,“喬飛師兄,也不知道你究竟得罪了什麼人,現在四大門竟然全部出手了。”
“白門?又是什麼鬼玩意兒?“楊山水接道,“管他白門黑門,還能擋住槍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