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的雙手被鐵鏈鎖住了,喬飛拽了拽,鐵鏈卻牢固無比,他不由再看向橫梁,橫梁卻是一根尺餘粗的圓木。
這樣牢固的刑具,一時半會根本不可能解開。
喬飛不由看向牡丹,牡丹再看看白士秀。
白士秀皺著眉頭,說道,“法術解不開這些,快找鑰匙。”
眾人這才清醒過來,梅蘭竹菊一起將兩名死去的士兵翻過身來,在他們身上一陣搜尋,然而,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找了半天,鑰匙卻並不在他們身上。
“咚咚!”
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喬飛不由急了。
他雖然現在掌握了‘唱’跟‘念’的京魂,但不過也像是小法術一樣,像是這種實實在在的粗大鐵鏈,他根本沒法用法術弄斷。
一時間,眾人在房間裏麵麵相覷。
耳聽的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你們先走。”喬飛不想連累別人,“我留下來,跟他們周旋。”
牡丹等人幫他找到這裏,已經是仁至義盡,到了這時候,若是再將她們陷進來,不僅於事無補,甚至會造成更大的麻煩。
“走吧,姐姐。”梅蘭竹菊也紛紛勸著。
“姐姐,來日方長。”白士秀也勸著。
牡丹的一雙眸子裏有掙紮,也有猶豫,片刻都下不定決心。
隨著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梅蘭竹菊將目光投向白士秀。白士秀臉上青紅不定,片刻後,他在原地一跺腳,一把抓住牡丹,說一聲,“得罪了。”
瞬間,眾人的身體變成風中的煙塵,從半敞的門口飛了出去。
喬飛鬆一口氣。
現在,隻剩下他跟大壯,就算是死了,也絕不會欠更多的人情,何況,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咣當!”
門被推開了。
四五名挎著手槍的士兵走了進來,接著,他們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兩名士兵。
“嘩啦!”
四五人反應也快,很快將肩上的槍摘下來,上了膛。
與此同時,喬飛口中的京劇念白緩緩流淌出來,猶如一枚枚石子墜入深潭,“忍見百姓遭淩慘,憫而受死苦無厭,生不逢辰誰可憐……”
隨著喬飛的念白出來,四五位士兵手中的槍則如一顆顆念珠碎裂開來。
“啪嗒!”
木製的槍托上,一顆珠子掉落下來,滾到喬飛腳下,接著是劈裏啪啦,猶如一位絕世大俠手中拿了絕世神兵,將眾人的槍托雕刻成了龍珠。
但每一顆龍珠之間卻又連綿不斷。眾人仿佛是拿了一串珠簾。不僅僅如此,屋子裏邊所有的木頭都仿佛碎了。
一顆、兩顆,困住大壯的橫梁,甚至屋頂的房梁,都吱吱呀呀,成為一堆碎珠子。
就連喬飛自己也不由暗暗心驚。
不錯,剛剛喬飛口中的京劇念白,叫做《串龍珠》,而口中的念白又正是其中的精華片段。在四五名士兵闖進來的時候,喬飛的腦海中,念白自然而然的出現了。
在眾人的驚訝中,喬飛猛然後退,就將大壯從橫梁上抱著拽了下來。接著,師兄弟驟然前行,到了四五名士兵麵前。
“有敵人。”幾名士兵這才回過神來,一起大喊著。
“噗噗。”大壯雖然雙手仍舊帶著鐵鏈,但雙腳確是自由的,他記恨眾人對他酷刑,雙腳踢出正中兩名士兵胸口,將兩人踢飛了出去。
“哢嚓!”
這一腳含恨而發,頓時將士兵踢的筋斷骨裂。
於此同時,喬飛將後邊兩名士兵抓住。
“說,你們究竟為什麼抓這個孩子。”喬飛掐住士兵的脖子,“要是有半句虛言,小心性命不保……”
士兵其實也不過是一名十八九歲的大男孩。
這一番變故又快,頓時就懵了。
等到喬飛到了麵前,兩人口中的呼喊聲便弱了下去,他不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我……我隻是奉命行事,其他的,我……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