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車是梅花用法術所變,此時被野獸聲音一嚇,就有些忽隱忽現,喬飛急忙衝牡丹喝道,“穩住……”
接著,喬飛又衝四大門仙物們看去。
常玉春等人已經從車裏擠出身來,作為男性,他們顯然要比胡門幾個姐妹鎮定一些,喬飛稍稍放下心來。
它們都修煉出人形,肯定要比麵前的骷髏野獸們高級一些。
“大壯,你趕車,其他人跟我來。”喬飛怒喝著,“我們闖出一條血路。”
在喬飛的怒喝聲中,仙物們紛紛圍攏到喬飛身邊。
喬飛身形躍起,一腳將麵前的一頭獅子骨架踢開,身後,白無常怪叫一聲,將飛到喬飛身後的老鷹一掌拍落。
瞬時間,眾人跟骷髏們戰在一起。
廝殺聲震天。
而馬車,也終於重新蠕動起來。
趙四小姐縮在車裏,耳中聽得野獸怒吼,不由花容失色,倒是張學良,臉上帶著微微笑容,他張開嘴巴,含住趙四小姐的耳垂,呢喃著,“小妹,你想不想看一場魔術?”
“魔術,什麼魔術?”趙四小姐將頭鑽到張學良懷裏,抬起一雙眸子看著張學良,滿眼都是小星星。
麵前的這個男人,真帥!
特別是他自信心起來的時候,身上的那股氣質,簡直能讓人化了。
也不枉自己從香港一路追隨到這裏。
“大哥,你無論變什麼魔術,我都喜歡看。”趙四小姐抓住張學良的手,心中的恐懼就漸漸去了。
“嗯,這個呢,是我們京劇行當裏的一種巫術,叫做往生咒。”張學良一邊瞎編,一邊想象喬飛吟唱《空城計》的那些念白:
“諸葛亮在敵樓把駕等,等候了司馬到此談哪,談談談心。西城的街道打掃淨,預備著司馬好屯兵。 諸葛亮無有別的敬,早預備羊羔美酒犒賞你的三軍……”
不得不說,張學良是一名合格的京劇票友。
他之前在東北,本身就是花花公子,跟京劇行當裏的名伶們也多有交際,京劇名段也是張嘴就來。
而且,在上次喬飛吟唱《空城計》的時候,他暗中記憶了喬飛的吟唱法門。
在張學良的印象裏,喬飛不過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後生,就算是稍微懂點行,也不過是一些皮毛,跟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比的。
是以,張學良成竹在胸。
他找到了京劇中的咒語。
按理說,張學良理解的也不錯,‘唱念做打’正是將一些咒語、技藝隱藏在各種京劇唱段中,但是單單有咒語是沒有用的。
就好像農民種莊稼,隻有種子是長不出糧食的,還要有陽光和水,還要有辛勤的勞作和對天氣的把握。
張學良吟唱的念魂,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
這時,隨著他將《空城計》吟唱出來,當真是聲勢震天,連周圍的野獸怒吼也壓了下去,但是,效果呢?
天上的星星還是星星,身周的人影還是人影。
沒有任何卵用。
“大哥,你這魔術到底是什麼魔術?”趙四小姐從他懷裏探出頭來,左右打量著,“我怎麼沒發現有什麼變化?”
“這個……”
張學良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