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牆裏邊，一片寂靜。
當老鼠骷髏們被山茶花全部禁錮起來後，它們似乎放棄了掙紮，就連常玉春等人走在期間，它們也懶得掙紮一下。
從轟轟烈烈到聲息全無，不過是短短的一瞬間的時間。
在張學良的火樹銀花下，眾人的衣服早就幹透了，再加上周圍充滿了山茶花的芳香，掩蓋了曾經的血腥味。
猶如瞬間到了妖嬈的南國。
“張先生。”祁夜靈衝張學良笑一下，說道，“張先生，你的法術可以熄滅了。”
“啊，祁小姐……”張學良驚醒過來。
他嘿嘿笑幾聲，也不言語，自顧將火樹銀花熄滅。
也不知怎麼，在見到祁夜靈的時候，張學良更像是一個孩子，他甚至像是個大男孩一樣撓了撓頭，仿佛有麵對家長的那種拘束。
想說些什麼，卻又似乎不便開口。
祁夜靈不由好生奇怪。
她打量張學良幾眼，不由說道，“張先生，你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祁小姐，我……”張學良嘿嘿笑幾聲，走到祁夜靈身前，壓低了聲音，“祁小姐，我跟喬飛，算是很好的兄弟，你也就算是我的弟妹了。”
若是別人，在聽到張學良這句話的時候，說不定會自謙一下，但祁夜零卻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雖然張學良是少帥，但在祁夜靈的眼中，自己的丈夫同樣也是一腔熱血，在革命同誌眼中，根本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別。
見祁夜靈承認，張學良愈發高興起來。
他索性一把將趙四小姐拉到身前來，替兩人介紹道，“弟妹，這個是我的賤內，小妹，快叫姐姐，啊，不對，應該是妹妹……”
若是張學良跟喬飛兄弟相稱，祁夜靈就應該叫趙四小姐嫂嫂，但此時趙四也不過十八九歲年紀，再加上張學良心中有事，稱呼祁夜靈妹妹不妥，但稱呼姐姐似乎也不對。
他抓耳撓腮的，一時間不由訕笑起來。
“張先生，有什麼事，你說好了……”祁夜靈反手抓住趙四小姐的小手，“我們姐妹，待會好好親熱一下，自然就知道怎麼稱呼了。”
“對。”張學良鬆一口氣，他探頭看看四大門跟大壯，低聲道，“弟妹，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說。”
“那個小姑娘似乎對大壯有些好感。”張學良指指菊花，“弟妹能不能跟大壯說一聲，讓他把那個山茶的法術交給我？”
祁夜靈微微一愣。
她實在想不到，張學良又是認弟妹，又是攀關係，竟然還是忘不了學習法術。
按理說，他這樣一個將軍，手下有百萬精兵，不要說一個普普通通的法術，若是剛才他帶了隊伍，那些地獄的骷髏，想來也無法奈何。
但他偏偏就孩子氣。
菊花拒絕了他，他仍舊是不死心。
而且，張學良倒也細心，能看出菊花對大壯癡情，而大壯又對祁夜靈尊敬有加，虧他能繞了這個一個大彎子。
祁夜靈不由好笑。
但隻是一猶豫，她就答應下來，說道，“張先生，待會我去給你說，不過，現在我要跟你借一樣東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