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亂世當中,隻有參加赤黨的人才會有崇高的理想與信仰,從而讓他們擁有超乎常人的信心和格外頑強的品質,麵對一切困難險阻都不會感到害怕和恐懼。
赤黨一心為國,主張譏抗日,不像國民軍那樣隻會窩裏橫,所以赤黨分子都受到大部分國人的尊敬。
喬飛就屬於這大部分國人中的一員,絕對不像這幫國民軍的士兵那樣反而將赤黨分子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雖然喬飛還不能確定那個賣糖葫蘆的男人就是赤黨人,但是他隻要看到對方麵對豺狼一般凶惡的國軍士兵也沒有絲毫膽怯與畏懼,僅憑這份勇氣就讓他十分敬佩了。
喬飛多想向那個男人伸出援手,幫對方洗脫嫌疑,可惜他現在都自身難保,身邊還跟著一個不譜世事的鍾秀秀,也就有一種有心無力之感。
他隻有在確保自己和鍾秀秀可以順利脫身的前提下,才有多餘的力量去幫助別人,否則一切都是妄想。
鍾秀秀看到喬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卻無法看穿喬飛的心思,不知道喬飛究竟在想什麼,便有點氣惱地輕擂他一下,嗔道:“喬飛,你不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還在愣什麼呢?”
“我現在已經在想辦法了呀。”喬飛連忙小聲回答鍾秀秀。
“你有辦法了麼?”鍾秀秀歪著小腦袋來問喬飛,說:“要是你沒辦法,就按照我之前的主意來做吧。”
鍾秀秀的辦法很簡單,很直接,就是使出法術,帶著喬飛一起飛走即可。
哪怕身處審問室,四麵有厚實的牆,鍾秀秀也能穿牆而過,根本困不住她。
喬飛當然明白鍾秀秀的意思,但是剛才兩人在街上時,他就反對使用法術,現在他就更不能讓鍾秀秀硬著來了。
他連忙回答鍾秀秀說:“你別急,我有辦法了。我們很快就能離開這裏,你千萬不要亂動。”
“好,那我就暫且聽你的,要是你的辦法不湊效,我再施法也不遲。”
鍾秀秀此刻倒是顯得格外聽話,當即點頭答應喬飛。
此時,那個軍官已經準備要開始審問喬飛和鍾秀秀了。喬飛機智地決定先發製人,搶在那個軍官審問自己之前,就大聲地朝他提出要求:“你們這裏的最高長官是誰?我要見他!”
“你想見我們旅長可沒那麼容易。”那個軍官斷然拒絕喬飛的要求,還不忘嘲諷喬飛兩句:“你以為旅長是那麼好見的,你想見就能見到的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聽那個軍官的話,喬飛才知道這個軍營竟然駐紮著一個旅的國民軍,那麼旅長的等級已然不低,應該知道張學良在國軍中的地位,連委員長都不得不賣他麵子,那所謂的旅長就更不必說了。
這對於喬飛打算利用張學良的關係來脫身顯然大有好處。他認為這些底層的軍官不識好歹,能夠當上旅長的人絕對不會這麼沒頭腦。
喬飛一念及此,信心更是充足,相信自己完全不必借助鍾秀秀的法術,就一定能夠安全又順利地離開國軍的軍營,不必接受所謂的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