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臨澈撐起身雙眸陰鷙不已,目光猶如銳利的刀鋒,直直的射向她無辜的小臉。
“你……”
洛萌一有些尷尬的扯過被子,朝他眨巴著眼睛咬著唇,推了推他卻沒有絲毫動靜。
他該不會真的這麼禽獸吧,她親戚都來了,她嫌髒他肯定亦是如此,她今晚安全了吧?
臨澈眸光緊盯著她看了幾分鍾,毫不避諱的當著他的麵,大步走進衣帽間穿衣服。
她的衣服都被他給撕毀了,她掀開被子卻發現床單還有被子,都沾染到她的血跡……
她頓時有些懊惱的拍著腦袋,光著腳丫走進衣帽間拿衣服,卻不料剛找到小褲褲,身子突然懸空。
驀地,她被放進恒溫的浴池裏,臨澈將她的衣服放在櫃子上,不冷不熱地說道,“笨蛋,洗澡。”
洛萌一被他直勾勾盯著不好意思,扯過浴巾堪堪遮在身前,沒好氣地哼唧道,“哼,你在嫌棄我?”
“砰”一聲回應她的是關門聲,浴室裏霎時間隻剩下她,她沒多泡,洗完澡便換好衣服出去。
可她在房間,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禽獸,她有些著急的打開門跑下樓,問女傭道,“禽獸澈在哪?”
她知道,她好像有些過分了,但是,她還是覺得是他有錯在先,他總是莫名其妙的生悶氣。
女傭一怔,隨即指著廚房的方向,欲言又止地恭敬說道,“王子殿下,他在……”
洛萌一狐疑的打量他們一眼,她連鞋都沒穿跑進廚房,卻詫異發現,男人好像在搗鼓什麼玩意。
砧板還殘留著些許的生薑,旁邊放著一杯暗紅色的詭異飲料,她一驚,難道他想用飲料懲罰她?
可是,他這杯黑麻麻的東西真的能喝?她悄悄靠在門框上,打量著禽獸他正用勺子攪拌。
“澈,你到底在幹嘛?”她站了一會腳便有些涼,她有些囧的左腳踩在右腳上,忍不住問道。
臨澈在她進來時便察覺到,她偷偷摸摸滑稽的行為,抬眸不經意瞥見她的白腳丫。
驀地,重重丟掉手裏的勺子,大步走近將她打橫抱起,沉聲道,“……洛萌一,給我滾去穿鞋。”
該死的,她難道想凍感冒?
她什麼時候才能照顧好自己,這些年,她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她反應過來已經被放在沙發,女傭提著一雙幹淨的棉拖過來,拿著濕紙巾替她擦拭著。
她有些不自在的縮了縮腳,剛想開口,腳裸卻被溫熱的大掌捉住,放進還在冒著熱氣的腳盆裏。
臨澈健壯的身軀蹲在一旁,拿著毛巾給她仔細清洗,明顯不悅地道,“再有下次,我打斷你的腿!”
“唔……知道了。”
“你的保證有用?”
“……你不相信?”
“嗬,你能相信?”
“……”洛萌一氣得俯下身用頭撞他,小手捧住他好看的俊臉,嚴肅道,“答案是肯定的。”
臨澈不怒反笑地勾起唇角,側過頭親吻著她的手心,邪魅地說道,“肯定,不能——”
她算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