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死了,就是色死的,她沒好氣的抬起腿踹他一腳,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睡覺。
她不要再理他了,他就沒句正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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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餘小黔悠閑的在公寓裏看電影,沒有時昱打擾她的生活,她覺得日子都過的更舒心。
昨夜喬夢給她打過三個電話,都是勸她回去時家住,她敷衍了幾句便草草掛斷電話。
回去住,八抬大轎抬她都不去。
“叮咚”門鈴響起,餘小黔回過神把薯片扔在一邊,打開門搬運工把花搬進去。
她傻了眼,抬眸便看見段弈薄站在門口,她猛然回想起昨天說的話。
沒想到,他真的送花過來了。
段弈薄揉了揉她的短發,黑眸裏迸出異樣的光芒,輕笑一聲說道,“很意外?”
餘小黔一怔,隨即下意識的拍開他的手,嚼著薯片支吾道,“……還真有點,效率挺高。”
她費勁將幾米寬的大門打開,方便搬運工進出把花都搬進去,幾十盆花都不止……
段弈薄掛著如沐春風般的笑,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吃午飯沒有,爺請你吃飯賞臉嗎?”
餘小黔的身子靠在一旁的門框,嘴角還掛著些許零食渣碎,“你請客,我幹嘛不去?”
段弈薄掏出一塊金絲手帕,擦了擦她的嘴角道,“吃的到處都是,一點不像要當媽的人。”
餘小黔一僵,一時之間竟忘了拒絕他,直到擦幹淨才難為情的抿唇。
她拉著他在客廳裏坐下,將滿沙發的零食丟到了一堆,尷尬的訕笑著說道,“有點亂,對了……你最近難道很閑嗎?”
陪喜歡的人做任何事都義無反顧,再忙總有時間擠出來她不會知道。
段弈薄幽深的眸子定格在她身上,仿佛她像是有著吸引力一般,怎麼都看不夠。
“沒什麼事,過來陪陪你。”
餘小黔聞言詫異了一秒點頭,並未深想的收拾好東西進廚房,倒了一杯熱水後遞給他。
“送這麼多花給我也是浪費,萬一全都被我種死了怎麼辦?”
餘小黔抬眸望著陽台上的花,不用問也知道都是稀有的品種,一朵朵盛開綻放的豔麗。
搬運工送完花便離開了,好在這些花盆擦洗的都很幹淨、水也澆了,她也不用打理。
“如果不喜歡,可以把他們都換了。”段弈薄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語氣輕柔的像是大哥哥。
她一直也是把他當做哥哥看待,她從小就和睡在一個被窩裏,就連第一次大姨媽……
她沒經曆過,誤以為得了什麼不得了的病,床單被罩一片片血跡斑斑,後來。
還是段弈薄過來告訴她那是什麼,就連姨媽紙也是他下樓去替她買的。
段弈薄是她年少時的青春,想想那時候,她睡覺穿的還是他的襯衫,衣服很大能遮到膝蓋,她穿著方便也很舒服。
餘小黔恍惚地笑道,“爺,你送的我哪裏會不喜歡,我要是敢說,你會不會賜我三尺白綾。”
段弈薄一怔,泛著繭子的大掌撫上她的臉,玩味地睨著她道,“媳婦兒,賜你多一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