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被禁錮,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從徐淼踏入修真界以來,這種情況時有發生。然而,這條詭異的通道,竟然可以隻切斷踏入通道內身體部分的靈力,這就十分奇怪了。
徐淼收回伸出的手,靈力重新恢複了運轉。前麵這條道路,全部由木板鋪就,每根木板之間相隔的距離,一點都不短。
此外,從徐淼的角度看過去,每一根木板都搖搖欲墜,隻要將踩上去,就會跌落。徐淼隨手從混天石中取出一塊石頭,丟向木板。
“哢嚓”一聲,木板出現了一條裂縫,整根木板顯得愈發危險。徐淼取出來的石頭,重量絕對不重,和他這個人的體重相比,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可即使是輕飄飄的一塊石頭,落到木板上,木板也無法承受石頭的重量。若是徐淼本人踩上去,徐淼毫不懷疑,會瞬間失足摔落。
木板路的下方,是一片漆黑。神識和靈力,同樣無法探入,徐淼隻能盡可能地用夜明珠照亮木板路下方,卻一無所獲。
徐淼向著旁邊看了一圈,發現了一根石柱。這根石柱就在木板路起始位置的一側,被固定在路麵上。徐淼用力推了推,確認石柱十分堅固,可以承受他一個成人的體重。
靈力無法使用,徐淼隻能在混天石內翻箱倒櫃地找布類的法寶,再將這些法寶重新熔煉成一根足夠長的繩子。
布類法寶的繩子,本身質地便屬於柔軟,卻有著高強度的任性,不會輕易因為大力而被撕裂。徐淼將臨時製造出來的繩子的一端,牢牢地綁在石柱上,另一端則是牢牢地綁在自己的腰間。
這樣做,即使他失足摔落,也有繩子可以保護他。徐淼將多出來的部分,全部控製在自己的手中。走一段,便鬆一段的繩子。
失去了靈力,踏上木板後,徐淼再鎮定,心髒也不免高高提起。他盡力減輕自己的重量,同時控製雙腳踩在木板的最近端。
徐淼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小心,生怕將木板踩斷。然而盡管如此,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徐淼在走了大概三分之一的距離時,一腳踩斷了木板。
“哢嚓”一聲,在幽靜的通道中顯得格外刺耳。徐淼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就要向下摔落。徐淼急中生智,抬手死死抓住旁邊隻剩小半截的木板。
小半截的木板,因為長度的減小,反而能夠增大對重量的承受。徐淼手上的青筋全部暴起,小心地控製身體,向旁邊的一根木板靠近。
徐淼此時處於懸掛在木板下方的狀態,一直掛在腰間的夜明珠盡職盡責地發揮它的光亮。徐淼忽然發現通道的一側,似乎有什麼突起。
他鬆開一隻手,隻用一隻手來支撐全身的重量。徐淼十分小心地探出身體,舉起夜明珠,觀察通道兩邊,類似壁畫的圖案。
圖案淺顯易懂,徐淼稍微聯想一下便能知道圖案上所記載的內容。壁畫上講述的是一位修士的生平經曆,從一位立誌要考科舉,當大官的孩童開始,偶然的機會被修真者發現了他的靈根天賦,將其收入門下。
這位修士,進入門派後,按部就班地修煉,可是他的進境始終不快。和一同入門的弟子相比,屬於最愚笨的那一批。
直到有一天,他接觸到了煉丹。他這才發現,丹道才是他真正要追尋的道。在煉丹方麵,他的天賦展現得一覽無餘。
無論處於哪個年代,煉丹師都是修真界中稀少的,和普通的法修相比,更是九牛一毛。由於煉丹師的精貴,造成了這位修士變成了許多修士眼中的香餑餑,同樣也變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一個門派的資源總共就那麼多,一個人多占,其他人就會少占。同門弟子開始使出各種手段,對其進行迫害。無奈之下,這位修士隻得出走門派,發誓未來不會再回到門派中,隻願成為一名散修。
門派雖然能夠給修士提供修真資源,提供庇佑,但同時也會禁錮了修士的視線。當這位修士離開門派後,發現外麵的天地太過寬廣。
壁畫中耗費了大量的筆墨,來描述他是如何四處遊曆,尋找丹方,尋找煉丹材料,煉製成丹藥的。隨著此人的遊曆,他的名聲也越來越大,認識他的修士都尊稱他為散遊丹者。
在散遊丹者揚名的那一個年代,沒有任何一位煉丹師可以壓過散遊丹者的威名。所有的煉丹師,都隻能仰望散遊丹者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