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看著一臉頭疼的眾人,心中好笑,卻也不得不表現出十分煩躁和擔憂的表情,差點把徐淼憋得內傷。
“這麵牆似乎是按照一定的規律進行排布的。”一位修士走到攔住他們去路的牆前,觀察了良久後,得出一個結論。
不過這個結論很快被旁邊的一位修士諷刺道:“是給人都知道這是按照一定的規律排布的,還用你說?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怎麼找出這個規律。”
“茅茨,你平日裏最是喜歡研究這些東西,你來看看能不能摸出個什麼規律。”被點名的茅茨,是一位一路上都默默無聞,沒有怎麼說話的修士。
對方雖然表現得十分低調,但是徐淼很清楚,能夠被渡劫後期的修士派到殘缺秘境,來尋找神獸幼獸的修士,絕對不可能是他所表現出來的平庸。
茅茨沒有推諉,依言上前。本來圍在牆麵前的修士紛紛主動讓開路來,將最佳的觀察位置留給茅茨。看來這個茅茨,確實在這類奇門遁甲上麵,有著不低的造詣,能讓這群天之驕子心服口服。
徐淼屬於跟隨者,無法站到最前麵去觀察。不過他可以借助神識,在腦海中臨摹出來,同樣可以研究。
他問過章台和尋寶鼠,這條通道的最後一堵牆,雖然在仙界中也經常出現,但是真正的破解之法,唯有設置這堵牆的主人才知曉。其他的仙人,是不可能破解開的。
這種難以破解的機關,反而是最吸引徐淼的。越是困難重重,破解起來越能有成就感。徐淼站在角落的陰影中,低著個頭,沒有人知道徐淼在想什麼,也沒有注意徐淼。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茅茨的身上,所有人的希望,也放在了茅茨的身上。茅茨拿出了許多法寶,光是那個陣仗就不小。在場的其餘九人,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嘲笑,仿佛早已習以為常。茅茨借助這些法寶,開始了繁複的計算和推理。
茅茨有這些法寶,是因為他的師父也專精此道,將部分法寶贈送給茅茨,幫助他在這方麵的修習走得更遠。
徐淼則是不同,無論是陣法,機關這些奇門遁甲之類的,徐淼全部憑借自己。即使是再複雜的陣法,徐淼都是完全依靠自身磅礴的神識,來進行計算和推理。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始了演算推理,茅茨將一堆法寶擺弄得發出各種清脆的聲音,讓此處安靜的通道內,變得愈發沉悶。
徐淼則是閉著眼睛,通過神識來進行大量的計算和推演。這種方式,對於修士的神識有著極為嚴苛的要求。一旦某個地方出錯,都有可能導致滿盤皆輸。
想要正確地從頭到尾計算下來,修士不能有一絲一毫地怠慢。任何一點問題,都會致使功敗垂成。由於處在角落陰影中,沒有人會看徐淼,當然也不會有人注意到此時徐淼的額頭上滲出了涔涔的汗水。
徐淼額角的青筋盡數突起,這是神識正處於高強度使用的跡象。徐淼的右手毫無節奏地輕輕敲擊著衣袍,識海中的神識快速地計算著。
這麵牆上的機關,按照不同的排列順序,一共可以出現數百萬次的機關設置。在幾百萬次的機關排列中,隻有一次是正確的,這對於不知道真正排列順序的任何一人,都是極為困難的挑戰。
按照尋寶鼠的說法,每次他和狐狸一起到處嬉戲玩耍,碰到這種牆的時候,都會轉頭就走,絕不停留。在他們的印象中,除了設置機關的人,就隻有仙王能夠破解掉機關。
縱然是仙王出手,也需要大量的時間,進行周密複雜龐大的計算,才能破解掉。尋寶鼠曾經親眼見過仙王當著眾人的麵,打開了這個機關,當時就把設置機關的仙人的臉打得啪啪響。
同時眾人也很清楚,若是在短時間內,即使是仙王,也無法將機關開啟。這樣的一個機關被設置在這裏,除非內部有誰主動開啟機關,否則幾乎是沒有成功開啟的可能。
尋寶鼠完全對於此,完全不抱希望。不過徐淼願意嚐試挑戰,他也不會去攔。畢竟徐淼現在是他的主子,將來還是會成為仙王的人,萬一得罪了,他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徐淼的計算速度比起茅茨來,快了很多。當徐淼進展到第二個階段的時候,茅茨才堪堪達到第一個階段的末尾。徐淼一邊用餘光注意茅茨的計算進度,一邊繼續著自己的計算。
他發現,茅茨的某些計算方法並非全部都是浩繁的,確實有可取之處。至少在某些部分,茅茨的計算速度要快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