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使者的臉上閃過顯而易見的絕望,他們的身上,原本就春愁暗的人設下了相應的禁製,以防他們背叛春愁暗,或者作出有違春愁暗規定的事情。
現在他們的身上,又多了一個徐淼設下的禁製,愈發得讓他們受到掣肘。身為一個修士,最重要的,便是追求自由。可是他們如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自由。
接連被兩個勢力控製住,還無法逃脫。兩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和落寞。
徐淼冷眼看著兩人神情的變化:“這個禁製非常簡單,隻要你們不做一些過分的事情,禁製是不會產生作用的。”
“當然,如果你們心懷不軌,妄圖從黃家壓榨出一些好處,那麼也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明白嗎?”
兩位使者這個時候,哪裏還敢說不明白,點頭如搗蒜一般,生怕徐淼還要在他們的身上多設置一些禁製。直到此刻,兩位使者徹底被徐淼弄得魂飛魄散,再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徐淼這才和其餘黃家的修士彙合,前往小型勢力的比試位置。徐淼坐在飛行法寶的最前端,他的身上會不時地出現一些好奇的視線和神識。
這是黃家低階修士對徐淼的好奇之情,也算是人之常情,徐淼並不會對此過多阻攔。反倒是黃嶽峰輕咳了幾聲,讓一些按捺不住好奇的黃家族人,注意一點。
一路上,還算比較順利,隻是即將抵達此行的目的地——夏洲山的時候,又有一艘飛行法寶從另外一側出現。
出入夏洲山的道路,十分狹窄,一次隻能通行一艘飛行法寶。尋常情況下,徐淼不喜歡自找麻煩,也不喜歡主動招惹麻煩。
看到那艘飛行法寶以極快的速度從黃家的飛行法寶側麵,擦肩而過的時候,徐淼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對方操縱飛行法寶的修士,並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
“小子!你看什麼看!再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操縱飛行法寶的修士,是一位合體中期的修士,看到徐淼的視線後,感覺到全身心都十分不爽,怒聲道。
徐淼閉上眼睛,又忽地睜開眼睛,眼底釋放出一道光芒。這束光芒,正是三足金烏留在徐淼眼睛內的光芒。沒有哪位低階的修士,能夠抵擋得住三足金烏的光芒。
光線一落到那位合體中期修士的眼睛上,那位修士便發出了一聲慘叫。隨之而來的,便是飛行法寶失去了修士的控製,在空中產生了劇烈的震動。
若非一旁的一位合體初期修士及時出手,將飛行法寶的控製權接過來,隻怕這群修士就要從空中跌落下去,即使不死,也是要受點傷的。
那位合體中期的修士,仍舊在飛行法寶上打滾。雙手緊緊地捂著眼睛,口中不斷地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飛行法寶上其餘的合體修士,隻有兩人,一個是仍舊在慘叫的合體中期修士,還有一個是正在控製法寶的合體初期修士。其餘的修士,修為等級都不高。
合體初期修士比起那位中期修士,要沉著冷靜得多,也更加懂得看人臉色。他知道徐淼這個看似隻是合體初期的修士,絕對不是他此刻展露在外的實力那麼簡單。
徐淼的實力,絕對不一般,甚至遠超同階修士。否則,怎麼可能僅僅在一招之內,就以合體初期的修為,將合體中期的修士眼睛弄傷。
最令他心悸的是,到現在為止,他的兄長,都沒有將入眼的光芒清除出來,仍舊痛苦不已。合體初期修士吩咐旁邊的煉虛後期接過飛行法寶的掌控權,雙手抱拳,對著徐淼致意。
徐淼不會無緣無故地對人攻擊,也不會在對方散發善意的時候,給別人臉色看。徐淼臉上的冰霜漸漸退去,點了點頭。
“這位道友,在下李元錫,這位是在下的兄長,李元朗。剛才是我大哥冒犯了道友,還請道友饒恕則個,我願意代大哥向道友道歉。”李元錫的語氣十分誠懇真摯,一副主動認錯的樣子。
徐淼原本就沒有打算對他們出手,不過是因為李元朗之前對徐淼所說的話,才惹怒了徐淼。否則徐淼哪裏有那個心思,去專門教訓李元朗一頓。
現在看在李元錫主動道歉的份上,徐淼也不打算追究下去,從善如流地將三足金烏的光芒收回到自己的眼中。
李元錫就看到徐淼眨了眨眼睛,那道一直折磨著大哥的光線,便聽話地從李元朗的眼睛內離開,回到了徐淼的眼睛中,十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