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的天空上白雲不多,太陽高掛著,散放著柔和而又溫暖的陽光,在這也是入了冬的季節裏,天氣也是逐漸有些寒冷了起來,陽光早也在沒了那份熾熱,變得柔和溫順了許多。

在於秦錦村的村尾的山坡上,有著一座十分普通陳舊的房屋,房屋前用了兩尺高的竹子,簡陋的圍成了一個有些大的院子,而房屋旁還有著一顆歪斜的大樹,也是入了冬季的緣故,大樹的葉子也掉落了大半,隻有一部分還在大樹上頑強的堅持著,沒有落下。

“哎呦我去,大寶,你身子可以啊!”房屋前,劉浩瞧著拿著斧頭光著膀子劈材的胡大寶,望著那手臂上的強勁肌肉,不由出聲讚道。

“我就是個粗人,除了力氣大以外,什麼都不會。”停下動作,胡大寶緩緩喘著氣,臉龐上憨厚的笑了笑道。

林清望了眼那一身淡藍長衣的劉浩,手裏還裝模作樣的拿著一把紙扇,有些不惜的道:“哎呀,有些人啊,現在都入冬了,手裏還拿著一把扇子,還真是不怕冷啊!”

“林清,劉浩是讀書人,自然是和我們不一樣。”胡大寶憨厚的笑道。

聞言,劉浩腰板頓時挺直了幾分,手中紙扇噗呲一甩,頓時便打了開,緩緩煽動了起來,隨著紙扇的煽動,涼風頓時撲麵而來,劉浩頓時暗自打了個寒顫。

偏頭給了胡大寶一個眼神,劉浩挺直著脊背,煽動著手中的紙扇,帥氣的從林清身旁直接走過,很是大度的沒理會她,無形中也是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不和你一般見識。’

林清頓時有些無語,暗自翻了個白眼。隨後她目光望向了光著膀子的胡大寶,有些關切出聲道:“大寶啊,你這樣不冷嗎?別劈材了,去穿上衣服吧。”

“不冷,我還有些熱呢,這些材很快就劈完了。”胡大寶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笑著道。

天氣雖然有些寒冷,由於他劇烈的揮動斧頭劈材,也是不知覺的出了汗水。

自從他在這裏棲息後,他一點也沒偷懶,一天到晚,有什麼他就幹什麼,很勤快,龔青陽也說過他,但他還是一直這樣。

瞧著那張憨厚的笑臉,林清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在這段時間裏,林清與劉浩常常來找許思語玩,也認識了胡大寶,但胡大寶卻並沒有和他們怎麼玩耍過,因為他隻要有空就去忙事,一天都沒怎麼玩,這也讓得他們幾人對他有些沒辦法。

林清曾問過他:“大寶,你這樣天天幹不累嗎?和我們一起玩會兒吧,龔大夫又沒要求你幹這些。”

胡大寶卻憨厚的笑了笑道:“龔大夫收留了我,我就不能白吃他的飯,總要幹一些事,我才能安心,其實這些一點都不累,我在碼頭給人扛貨物的時候,比起那些輕鬆多了。”

胡大寶劈完最後幾塊材,這時龔青陽弄了一些藥材回來了,他又去幫著龔青陽整理著藥材,隨後又將整理好的藥材,放在院子內的架子上讓太陽緩緩將其曬幹。

……

瞧著眼前小桌上的空白畫紙,畫紙旁還有十多支整齊擺放的,畫畫專門用的細小毛筆,而一旁還有著各色的顏料,劉浩十分滿意,抬頭看了看眼前的房屋,房屋的瓦片上掉落了少許淡黃色的落葉,而房屋前的一旁,胡大寶與龔青陽正在將藥材放在架子上,讓陽光將其曬幹。

而房屋前的另一旁,歪斜的大樹,樹葉也掉落了大半,大樹之下,小林欣坐在秋千之上,緩緩搖晃著,而在她的一旁,嘟嘟爬在青石地麵上,懶羊羊的曬著太陽,微閉著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而許思語與林清坐在大樹旁的石凳上,兩人喜笑顏開,正聊著天,很高興的樣子。

望著眼前的一幕,劉浩緩緩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將這一幕記在了腦海裏,然後伸手拿起了小桌上一旁的細小毛筆,沾著一色彩顏料,開始專心的緩緩畫了起來……

抬頭望了望眼前的場景,劉浩再次低下了頭,手握著纖細的筆,沾了沾一些顏色,緩緩的輕動著筆,畫紙上很快就勾勒出了一條條略顯青澀的線條。

抬起頭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場景,然後再次低頭輕輕的動著筆,緩緩描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