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雅用冷水洗了洗臉,至少眼睛的紅腫看起來不再那麼嚇人了,又用冷毛巾蓋在自己的雙眼上麵,感覺好些了之後,就把毛巾取了下來。
洗手間的門突然被人有些粗暴地打開。
看見是嚴淩夜一臉擔心焦急地看著自己,季明雅覺得他應該是誤會了什麼,把洗臉的毛巾放了下來,“那個……我,我隻是來洗臉。”
“……恩,我還以為……”嚴淩夜從身後抱住季明雅,“沒事就好。”
嚴淩夜是以為自己會做什麼傻事吧,自己現在沒有從悲傷中完全走出來,不過並沒有悲痛到想要結束生命的地步,“你抱著我,我……不方便。”
“那我幫你。”
嚴淩夜抱著季明雅,給季明雅重新用冷水敷了雙眼,“等會兒我讓傭人準備一些冰塊。”
嚴淩夜把牙膏擠好,看起來就像是要親自給自己刷牙,“誒,等一下,我自己來就行了。”
“不行,啊~張嘴。”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乖……”
在嚴淩夜的堅持下,季明雅還是妥協了。
自己就像是個還需要人照顧的嬰孩一樣,不過嚴淩夜卻像是樂在其中。
等用冰塊冰了冰眼睛,眼睛還是有些紅,不過腫卻是沒有那麼腫了。
看嚴淩夜陪了自己幾天,“你公司沒有事情嗎?”
嚴淩夜一愣,隨即搖了搖頭,“沒事,我可以多陪你一會兒。”
“我不用你陪我,你去公司吧。”
這些天嚴淩夜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不過自己還需要一些時間好好獨處,來思考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至少,上次自己和嚴淩夜打賭,說自己要是輸了,就得和嚴淩夜結婚,這點自己是記得清清楚楚。
嚴淩夜也知道季明雅需要一些時間來獨處,在季明雅額頭上留下一吻,“好,那我就去工作了,我會早些回來的。”
“恩。”
等嚴淩夜走了之後,季明雅就一個人坐在花園的秋千上。
安洛走了,就像把自己的心掏空了一大半,很長一段時間,至少在自己小的時候,自己的世界裏是隻有安洛,是因為安洛,所以自己才能夠堅持到現在,隻不過,他現在卻突然把自己丟在這裏,去了德國。
他一開始就不是願意隻過普通人生活的人,而自己反而因為小時候經曆的事情,一心想著平平淡淡度過才是最好的選擇。
兩人的選擇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了錯,明明隻是微小的距離,卻因為越走越遠,距離越來越大。
但是現在,自己身上還有那個賭約。
或許從一開始自己就被算計了,嚴淩夜根本就是想把自己圈養在他的身邊,讓自己沒有辦法離開他。
等嚴淩夜走了沒有多久。
季明雅歎了歎氣,晃起自己坐上的秋千。
突然,季明雅的眼睛不知道被誰用手遮住,壓低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猜猜我是誰?”
會做這種事情的人,肯定不是嚴淩夜,不過自己也不認識其他人了,感受到男人呼出的熱氣在自己的頸邊,季明雅本能的抗拒,往旁邊側了側。
男人也是把手放下了,“你好啊,小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