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不會離開你的，好了，別擔心，明天我們要走了，你想想有沒有什麼要帶的東西。”歐陽郝明揉了揉季明雅的頭發，“還有明天一天，你可以考慮，好好考慮……”
季明雅知道，歐陽郝明說的考慮，不是指帶什麼東西，而是說——
是讓自己選擇，到底是嚴淩夜，還是他？
歐陽郝明離開季明雅的臥室，看著季明雅動搖的雙眼，仿佛已經猜到了明天的結局。
季明雅一夜沒有睡著，歐陽郝明也沒有。
季明雅走到院子裏，意外地看見歐陽郝明也站在外邊。
“郝明，你睡不著嗎？”季明雅走到歐陽郝明身邊。
“有些。”
歐陽郝明金色的頭發在夜色下閃著流光的色彩，柔和的輪廓，可以模糊性別的美麗五官，幹淨清澈的雙眼，就像是沐浴在月光中，誤入凡間的天使。
“郝明，有人對你說過，你很像天使嗎？”
歐陽郝明眼睛笑成了可愛的月牙，“小時候經常會有人這麼說，不過現在，就老婆你一個人這麼說我了。”
“怎麼又叫我老婆了？”郝明很久沒有叫自己老婆了，不過被歐陽郝明這樣叫著，有種回到了以前的感覺，那時候，郝明還像個小朋友一樣，就喜歡跟著自己身後叫著自己老婆。
那時候的郝明，也和現在一樣，不管做什麼，首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即使是那時候，也會想盡辦法保護自己。
其實，從一開始，一直溫柔對待自己，從來沒有傷害過自己的人，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郝明。
歐陽郝明伸手握住了季明雅的手，“我還沒好的時候，我就一直叫你老婆，而當時，你把我當小孩，怕我迷路，我和你出去的時候，我們就總是這樣牽著。”
想起以前，季明雅也笑了，“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們第一次見麵，我去南家，結果你一下就衝過來抱住了我，還叫我‘老婆’，一直不撒手，當時，我真的被嚇住了。”
兩人躺在草地上，聊起以前，就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一樣。
歐陽郝明看著天上漫天的星星，“其實我好了之後，我就總是在想，要是我比嚴淩夜早碰見你該多好……”
“……其實有沒有什麼早不早碰見的，現在我不是在你身邊嗎？”
歐陽郝明突然握緊了季明雅的手。
季明雅轉過頭來。
歐陽郝明眼裏水光瀲灩，好像最美好的景色都蕩漾在他的嚴重，“在我們走之前，我有句話想對你說。”
“……”季明雅感覺自己手心都要流出汗了。
“我愛你，不管之後你最終的選擇是誰，我想讓你知道，我都會一直等著你，一輩子……”
歐陽郝明說完，在季明雅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季明雅隻覺得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動不停，頭腦一片空白。
歐陽郝明溫柔地輕撫著季明雅的臉頰，“不用現在給我你的答複，剛才的話，我隻是想讓你一輩子記得。”
“郝明，我……”
“乖，現在不用說其他的，我隻想知道，你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