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辰堅定站著,怒火洶湧。
才幾天不見,季安安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他要是走了,她又被欺負怎麼辦。
北冥少璽一把揪起他的領子——
“北冥少璽,你就會欺負弱小,不是男人!”季安安深怕打起來。
北冥少璽心口一刺,他被北冥夜辰打得半死的時候,她沒看到!
就算看到了,也不會為他心疼半分。
放開手,北冥少璽走至床邊,端起食物喂她。
季安安別開臉:“我不想看到你——我自己能吃!”
“你的手抬得起來?”北冥少璽眼眸裏翻騰著怒意。
季安安吃力地動著,全身劇痛。
北冥夜辰端起一盤食物,遞過去喂。
季安安本來就餓,張口就接進去了。
北冥夜辰眉毛飛起來了,“等我學會了,親手做給你吃。”
季安安嗤笑:“那能做出豬菜的水平。”
“我就是喂豬專業戶……再來一口小豬。”
“笨蛋夜辰,等我下床了抽死你!”
季安安嚼著食物,淡淡地微笑……
北冥少璽像一團冷空氣被無視徹底!眼前畫麵很刺眼,心裏湧起一百次要把北冥夜辰扔出窗的衝動!
“如果我被狗咬,是有人陷害了,你信麼?”季安安眼角白了冷空氣一眼。
“誰陷害的你?!”北冥夜辰僵住,怒氣高漲!
“我說如果嘛——你信不信?”
“嗯!”
“你不要調查取證什麼的麼?”
“小鄉妹說什麼話都是真理。”
“就算是我不講道理?”
“我最怕女人掉淚,所以你隻要和我講不清道理就流眼淚,我會認輸。”北冥夜辰眼神變得異常柔軟,“你可以的,百試百靈!”
季安安笑了:“別的女人掉淚呢?”
“這一條,隻對你管用!”
季安安心裏暖暖的,有一個人在她委屈的時候說“我相信你”,這就夠了。
兩人歡脫地聊天,喂完飯,季安安逼夜辰也去吃飯……
“你都餓成麵條幹了,還不吃飯!”
北冥少璽也餓成麵條幹了,她管過?
“笨蛋夜辰,你手上的傷怎麼回事?衣服上還有血,打架了?”
北冥少璽全身是傷,那是他的血,她在乎?
“你昨晚沒睡覺吧,要不去睡會兒!”
北冥少璽守了她兩夜沒合過眼,她視而不見!
他徹底變成一團冷空氣,不時還被季安安話中有話擠兌一番——
“還是你看的順眼,不像某種汙染空氣,破壞環保的東西,聞到他的味兒臭十條街,看一眼瞎眼睛。誰嫁給他,比患絕症還倒黴,不行了,關是說到他都覺得胃吐。”
北冥少璽遍體鱗傷,坐在沙發上疲憊閉著眼,緊繃的帶血的臉隻有冷酷。
如果不是季安安病重需要照顧,又不肯要他……他怎麼會留著北冥夜辰嘚瑟晃蕩?
心髒疼得尖銳,五髒六腑絞痛,他按了按腹部。
“爺爺回來後,你可以為我作證吧?”季安安被喂食著鮮水果問,“那個秦心你也看到你哥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