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山,流雲寺,正心塔。
沈淩宇已經在這正心塔中呆了三個月了,每天除了麵對這四尊佛像,便是翻看悟禪前段時間給他送來的佛經。他心中雖然知道這時普泓大師的一片好意,但是心中也漸漸覺得煩躁起來。
他抬眼看了看懸浮在蓮台上的怨靈珠,隻見這時的怨靈珠,光芒已經大不如前,裏麵的黑氣,正在被四尊佛像出的金光所衝淡。
沈淩宇看著怨靈珠喃喃的道:“怨靈珠啊,怨靈珠,你的怨煞之氣什麼時間才能被消除啊,要是消除不了你裏麵的邪氣,我這輩子都恐怕出不去這正心塔了。”說完,輕輕的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
這時隻聽他身後響起了腳步聲,沈淩宇轉過頭來,向著那人微微一笑道:“悟禪師兄有勞你了。”
來人正是悟禪,隻見他身穿僧袍,手裏提著一個食盒,聽了沈淩宇的話微微一笑道:“沈師弟每次都是這麼客氣,倒是讓師兄有些不安了。”
沈淩宇連忙擺手道:“師兄切莫如此說,你每天都為我送飯,當真很辛苦,我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師兄。”
悟禪微微點頭道:“這個我自然知道,沈師弟,你請用飯吧。”他說完打開了食盒,從裏麵取出了兩樣素菜和一碗白飯,放在了幾案上麵。
沈淩宇卻悟禪在擺放飯菜的時候,眉頭竟是微微皺著,渾然不似以前那般平淡的摸樣,心中感到很是奇怪,便隨口問道:“悟禪師兄,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我看你的神色似乎有點不對勁啊。”
悟禪聽了,先是微微一怔,隨後歎了一口氣道:“既然師弟看出來了,我便跟師弟說一說吧。”
沈淩宇連忙點頭道:“好啊。”他趕忙拿過兩個蒲團一個遞給了悟禪,一個自己坐在了身下。
悟禪接過蒲團,坐了下來,向著沈淩宇說道:“師弟,最近修真界可是出了大事情。”
沈淩宇奇道:“哦,什麼大事情,竟然能使師兄你如此的憂慮。”
悟禪歎了一口氣道:“何止是我,就連家師普泓大師,這幾日也是夜不能寐,師弟你知道嗎?就在一個月前,魔痕宗突然派人來質問我流雲寺,說我們殺了魔痕宗的弟子,要讓我們將這件事情講清楚,師弟你是知道的,我們佛家弟子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和別人輕易動手的,而且就算是動手,也是為了降妖除魔,保護百姓,最近這幾百年間更是很少在外麵走動,又怎麼會殺害魔痕宗的弟子呢?”
沈淩宇也感到很是好奇,連連點頭道:“師兄說的是啊,流雲寺的弟子是不會輕易離開寺院的,要說權天門殺人我還有幾分相信,但是要說流雲寺的弟子害人,我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悟禪聽了道:“師弟說的是,不過就算是權天門也不會隨意讓弟子殺人的。可是那魔痕宗的弟子非得說是他親眼所見,家師無奈,隻得讓我召集了本寺所有的弟子,當著魔痕宗弟子的麵,讓他們挨個過目,看看是哪個弟子殺了人,那魔痕宗的弟子看了半天也沒有認出人來,最後卻說是我們將人藏了起來,你說氣人不氣人?”
沈淩宇聽了,心中也覺得很是憤慨,怒聲道:“這魔痕宗怎麼能折磨不講道理。”悟禪苦笑一聲道:“不講道理的還在後麵呢。”
沈淩宇“哦”了一聲道:“師兄,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
悟禪道:“那些魔痕宗的弟子見找不到人,便口出惡語,家師無奈隻得給他們一一解釋,可是這些人非但不聽,還要在我們流雲寺放火,幾位長老見他們太不像話,便將他們趕出了流雲寺,不過就在他們被趕出流雲寺沒多久,便都死在了須彌山的山腳下。”
沈淩宇大驚道:“怎麼會這樣?那豈不是要嫁禍流雲寺嗎?”
悟禪歎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幾位下山采買的弟子見到了這些魔痕宗弟子的屍體,連忙回來稟報,家師命我先將這些人好生安葬,在好好的調查一下此事,還沒等我下山,就接到了玄妙觀和權天門的來信,信中的內容便和本寺發生的事情差不多,都是有魔痕宗弟子死在了三大派駐地的範圍內。而魔痕宗認定了是三大派殺死了他們的弟子,魔痕宗副宗主霍啟明更是宣稱要嚴厲報複,就在這一個月中本寺已經有二十幾位師兄弟死在了魔痕宗弟子的手中,看來這和平了五百年的修真界,又要爆發正邪大戰了。”
沈淩宇聽了,沉默了一會說道:“師兄這時有人故意要挑起正邪的大戰啊。”悟禪點了點頭道:“是啊,三大派都是這麼認為的,可是魔痕宗卻不聽我們的解釋,一味追殺三大派以及正派中的弟子,有許多正道門派已經被迫開始還擊了,看來修真界馬上就要開始動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