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恒真人看著那身受重傷的九陽門門人,心中很是過意不去,歎了口氣,道:“年輕人,你傷勢過重,我的藥,隻能夠延續你一時間的性命,卻不能夠救得了你,老道真是愧對你了。”
那人向著玄恒真人勉強一笑,道:“這位真人,我能夠得你延續片刻之命,已經是感激不盡了,我隻想求您老人家一件事情,還請您答應我。”
玄恒真人點了點頭,道:“年輕人你有什麼話就說吧,隻要老道能夠做到的,我一定答應你。”
那人聽了,原本蒼白的麵龐上,露出了喜悅的神色,渙散的目光,也變得明亮了起來,他勉強讓自己的聲音大了些,感激的道:“多謝這位真人,我隻想求您老人家施展神通,就下我那小師弟,也好讓我們九陽門在修真界能夠後繼有人,晚輩雖然此生無法報答您的大恩,但是來生願當銜環結草,以報大德,”
玄恒真人見他對師門一片赤誠,心中也暗暗敬佩他的忠義,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就是了。”
那人聽了,蒼白的麵龐上露出了笑容,他強行挺起身子,想要給玄恒真人跪下,叩謝他的大恩。
玄恒真人趕忙攙扶住他,讓他不必多禮,可是他掙紮了兩下,便一頭栽倒在玄恒真人的懷中,閉上了眼睛。
玄恒真人看著懷中那人的屍體,長歎了一聲,將他輕輕的放在地上,就在這時,隻見他身後白光一閃,靜玄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手中還抱著一個約有十二三歲的男孩,不過那男孩也同地上的男子般,成為了一具屍體。
玄恒真人看著靜玄懷中的那個男孩,趕忙道:“這孩子可否還有救?”
靜玄微微的搖了搖頭,道:“師傅,已經晚了,這孩子已經死了。”說完,低下了頭,歎息了一聲。
玄恒真人麵色沉痛,走到靜玄的身邊,向著那孩子看去,隻見那孩子長得眉清目秀,十分惹人喜愛,但是此時卻變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玄恒真人歎息一聲,道:“真是個可憐的孩子。“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這個孩子的腰間,隻見這男孩的腰間係著一塊玉佩。
玄恒真人伸手將那塊玉佩拿到跟前,隻見上麵刻著兩個大字“九陽”,玄恒真人看了看靜玄懷中的男孩,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男子,眼角竟然流下了淚來。
靜玄從來沒有見過師傅流淚,他趕忙道:“師傅,您老人家。。。。。。。”
玄恒真人抬手止住了他的說話,走到那年輕人的屍體旁,顫聲說道:“這位小哥,老道對不住你啊,雖然答應了你,要救出你的師弟,可是還是晚了一步,正是太對不起了。”
靜玄見師傅老淚縱橫,心中也是一酸,他趕忙走到玄恒真人的近前,道:“師傅,我們還是先安葬了這兩個人吧。”
玄恒真人點了點頭,二人就在在樹林中,將九陽門的二人安葬了。
玄恒真人在二人的墳前站了良久,突然想著靜玄道:“靜玄,你趕過去的時候,那個男孩可遭了毒手嗎?”
靜玄道:“徒兒到達男孩被害的地方時,這男孩剛剛受到致命一擊,倒在地上,那殺人的凶手,也剛剛離去。“
玄恒真人聽了,沉默了一會,又問道:“你可看清凶手了?“
靜玄身子微微一顫,顫聲道:“從背影來看,像極了。。。。。。。。。像極了。。。。。“
玄恒真人道:“像極了什麼?”靜玄遲疑道:“這個。。。。。。”
突然玄恒真人大聲道:“說。”靜玄從來沒有見過師傅發這麼大的火,身子一抖,脫口而出,道:“像極了權天門的歐陽默師兄。”
玄恒真人聽了,麵色一沉,道:“好個權天門,嘿嘿,真是好個權天門。”
他連著說了幾遍,然後向著靜玄道:“我們走,去流雲寺。”
靜玄點了點頭,道:“是,師傅。”師徒二人再次祭起法寶,向著流雲寺趕來。
靜玄將這些事情說了一遍,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眉頭微皺,項天琪更是大聲道:“好個歐陽默竟然如此狠毒,往他還自稱是修真正派,他的所作所為,就連從前的魔痕宗也是不如。”
張慧敏也氣不過,道:“就是,歐陽震天如此做法,怎麼能夠稱得上是修真正道。”
普泓大師眉頭緊皺,向著靜玄道:“靜玄師侄,你可看清那人確實是歐陽師侄嗎?”
靜玄點了點頭,道:“弟子不敢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