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慕言看到那人完,立刻仰頭舉著手中的皮囊,猛灌了幾大口。光看那豪邁的動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喝酒。但是她坐在這裏,卻沒有聞到一點的酒味,就知道那不是酒,隻是裝著水的水囊而已。
也是,他們雖然已經進入了宜陽的地界,但是夜宿野外為了安全起見,當然不會飲酒。不然遇到了危險,可就壞菜了。
她抿唇一笑:“出門在外還請叔叔多忍耐,等回去了,慕言便為叔叔奉上美酒佳釀,到時諸位叔叔一起共飲豈不痛快?”
“哈哈哈。”那人拍腿大笑,道:“主上,女公子當真是個妙人,屬下恭賀主上找回女公子。等回去了,可不能少了屬下的那碗酒。”
“就是就是,如此大喜事,當宴請三軍才對!”
越秉言嘴角一直含著笑,此時方開口道:“別找著借口就同本王要酒喝,在我兒麵前,也收斂一些,不然怎麼好意思應那一聲叔叔?”
“哈哈,主上這樣直白的出來,我等在女公子麵前,可就露了底了!”那人又道。
另一人道:“讓女公子見笑了,我們和老全那家夥,可不是一路人,女公子可不要將我等看作老全那樣的人啊。”
越慕言仗著年紀,和他們一樣是大大咧咧的盤著腿坐的,她聞言笑眯眯的道:“叔叔們且放心,待慕言奉上好酒,隻要叔叔們的見麵禮讓慕言滿意了,那慕言就什麼也沒聽見,隻知道在坐的叔叔,都是跟隨我爹爹出生入死的英雄豪傑!”
這話一出,眾人更樂。
被人喊老全的,更加使勁的拍著大腿,聽著那聲音,越慕言都覺得他那條腿,搞不好都已經被他自己給拍腫了。隻聽他樂完,大聲道:“這可不得了,女公子雖年少,卻也不是個好糊弄的。看來要喝上女公子的酒,少不得要出出血了。”
“女公子且安心,等回了宜陽,就衝著這聲叔叔,老全我也不敢不給見麵禮啊!”
一時間,都道回了宜陽,為了喝上女公子的酒,一定會奉上見麵禮。
越慕言很滿意這次見麵,不論這些人心裏怎麼想,但是麵上對她這個女公子,都是沒有什麼意見的。這樣就好了,本來她還擔心,會不會有人跳出來質疑她身份的真假呢。
露宿在野外,很多事情就不再那麼講究。見野豬已經烤的差不多了,越秉言便抽出一把隨身攜帶的匕首,剝開野豬被烤成碳的表麵,割了一塊冒著油的後腿肉給坐在身側的女兒。
越慕言不敢去想,那把匕首曾經砍過什麼,隻得安慰那匕首雪亮幹淨,應該是好好洗過的,才能安心吃掉盤子裏的肉。
“謝謝爹爹。”這肉雖然不錯,但是怎及的上她在明琅園裏,裘婆婆霜竹為她精心烹製的菜肴。但是上麵應該是撒了細鹽,鹹香又入味,已經比很多人吃的好了。
“跟爹爹有什麼好謝的。”越秉言溫聲笑道,他隻動手給女兒割了塊肉,自有人會為他奉上最好的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