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師大概是等不到你的孝心了。”聞子墨淺淺一笑:“自加冠以來,這十多年裏我還不曾飲醉過酒。”
“是不喜多飲,還是不曾醉過?”越慕言忍不住問道。
聞子墨輕笑:“不曾醉過。”
這大概就是千杯不醉吧,她還以為他沒醉,是因為沒有人敢灌他酒,現在才知道人家是海量。
越慕言笑嘻嘻的道:“那加冠以前呢?也未逢過敵手?”
“你猜。”聞子墨挑眉一笑,施施然的轉身離開。
越慕言撇撇嘴跟上,這有什麼好猜的,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幹嘛這麼神神秘秘的。她又沒有問他,初戀情人的事。想到這裏,她眼睛放光,賊兮兮的問道:“先生,學生的師母呢?”
聽到這個問題,聞子墨垂眼看著還不到他腰高的學生,忍不住手癢的屈指敲敲她,淡然的道:“為師還不曾娶妻。”
越慕言驚訝的睜大了眼,古人嫁娶都早,孩子也生的早。還有三十多歲的人,就已經是爺字輩的了,結果她這個先生竟然還沒有娶過老婆?
他身份不低一表人才,到現在還沒有娶老婆,該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
聞子墨看到她那怪怪的表情,手指立刻又敲了下來,這一次用了幾分力道,越慕言被敲的一跳,捂頭痛呼了起來。
“先、先生,為什麼又敲我!”這個男人好狠的心,麵對她這樣嬌俏可人的蘿莉也下的了手,她好像都摸到了一個包。
“為師未曾娶妻有什麼不對嗎?”聞子墨眯著眼問道。
接到那危險的眼神,越慕言知趣的搖了搖頭,想了想還是覺得不保險,退開好幾步才開口道:“沒什麼不對,先生如高嶺之花,等閑凡女都配不上先生。”
“高嶺之花?”聞子墨挑眉笑問。
越慕言被笑的又退了幾步,覺得麵前的人,臉上的笑容更加危險了。可是為什麼啊,她明明是在誇他啊?這個男人真是太難搞了,她在心裏想道。
眼角瞥到往這邊而來的一行人,她忙抬臉露出一個笑容,道:“先生,學生想起還有些事未理,就先告退了,下次再來跟前侍奉先生。”完不等他點頭,轉身就飛快的跑了。要是再晚一點,想走還得費點事了。
見越慕言跟被狗攆的兔子似的,一下就躥沒了影,聞子墨愣了下後,抵額輕笑自語道:“跑的這麼快,好像我真會拿她怎麼樣似的,也不知道這樣機靈的性子,是怎麼養出來的。”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轉過頭就看到雲夫人牽著瀚公子,身後跟著幾名侍女,輕笑著朝他這邊走過來了。
聞子墨:“......”逆徒,走之前也不提醒他一聲!
可人已經到了眼前,他又不能像那個鬼丫頭似的拔腿就跑,於是隻能端著一張笑臉,站在那等著人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