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因為那逼真的演技,一直在越慕言腦袋上搖搖欲墜的書,此時終於堅持不住的掉了下來。於是,逸臣一個心虛,不僅沒有少,還多了倆次。
“回先生,書掉下來了六次。”
聽逸臣這樣,越慕言在心裏掰著手指頭數了下,發現怎麼數,再加上掉的這一次,也沒有六次啊。她立刻譴責的看了一眼過去,剛剛她坐下來休息,逸臣睜一隻眼閉一隻閉的沒有告狀,她還以為是友軍。
沒想到現在就露出了馬腳,分明就是敵軍的奸細!
越慕言一臉戒備的看著聞子墨,心想他要是借著掉書的借口,又想讓她多寫幾百個大字,那她是不會依的。之前她聽話,那是她尊師重道。現在這樣黑心的先生,她才不伺候,她會去找她爹嚶嚶嚶。
聞子墨拿著那冊書,半遮著打了個哈欠,便道:“女公子,為師雖有百學一稱,但多數隻是略懂皮毛而已。最拿手的,卻是丹青一道。今日,為師便教教你丹青之道,你可以好好鑽妍。”
越慕言頓覺不妙,可是她爹昨晚過來後,已經把周尋給調走了。是另有要事讓他辦,過幾再找個人專門來教她拳腳功夫。她的護衛的確在外麵,可她不好讓護衛給她的先生動手啊。
“先生,這丹青一道還是改日再學吧。”無奈,她眨著眼,歪著腦袋賣萌。希望這黑心的先生能良心發現,放她一馬。隻是她覺得,她這個先生的良心可能也是黑的。
話間他就已經站起身,走到了她的書案邊,執起筆,沾染了墨後,笑著對他道:“何必改日,現在學了豈不好?”完那隻筆就朝她臉上來了。
越慕言立刻跳開了幾步,瞪圓了眼睛道:“先生,沒有顏料,如何繪製丹青,學生去為您準備!”完掉頭就跑。
不過,聽到身後傳來的一句話,她的腳步便頓住了。
聞子墨站在那裏,笑盈盈的道:“女公子莫急,為師不需顏料。待教了你繪丹青後,你這大字便可以晚一再交上來。”
“先生此話當真?”越慕言猶豫了下後轉過了身。
“當真。”聞子墨微笑頷首。
沒怎麼掙紮,越慕言便幹脆的走了回來,不就是在臉上塗鴉麼,難道這墨還能比現代的油性筆更難洗?她就當是和損友們玩牌輸了,給自己臉上增添點特別的紋身。總比接下來,還要苦逼的紮馬步寫毛筆字的好。
抬腳走回去,她幹脆的仰著臉道:“畫吧。”
聞子墨笑著道:“那書掉了六次,那為師便給你畫上六隻吧。”
隻?越慕言想,沒跑了,這個黑心的先生,和記憶裏她那些麵容已經模糊的損友一樣,都喜歡在人臉上畫烏龜。
嗬嗬,嗬嗬嗬,她就當是在憶往昔的自己......
接下來,越慕言隻覺得臉上一陣發癢後,她的黑心先生就收了筆,站在她的麵前笑盈盈的看著她。一邊的逸臣垂著頭,肩膀不停的聳動著,不用也是在偷笑。她伸手想摸了摸,就被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