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人意的季管事,立刻便道:“倆家為臣,女公子為主,這些東西隻管收下,不必擔心回禮的事。”就算要回禮,也當是從主上的庫裏取,哪裏要女公子操心。
聽到這話,越慕言表示很滿意,這才對嘛。她爹是老大,這些人送禮來巴結她,難道她還要回禮麼。
這下買宅子的錢也有了。
讓戚良掩飾好身份,去把宅子買下。越慕言則在挑布料做新衣服,為了三後赴宴作準備。大概任家是謙讓,讓溫家的宴擺在了前麵。她心想這世家規矩就是多,請人吃個飯,還要提前好幾預約的。
那一,越慕言是打算做女孩打扮的。一來那樣正式的場合,她作男童打扮不合適,二來容易被那個溫明樓看出來,那他遇到的人就是她,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從季管事那裏,她也知道了些任、溫倆家的事。
那個溫明樓是蘭夫人的侄子,而溫家不論輩分不論男女,隻要是嫡出,名字中便帶一個明字。溫家的族徽,便是日月紋。
任家則以雲為族徽,雲夫人以雲為名,可見在任家非常的得寵。
越慕言有點同情,自己以後的繼母。
是的,她爹都到了這個地步,以後不可能不再娶。
等以後她爹再娶,這倆位夫人出身不凡,性格又是孤傲那一款的。三個女人一台戲,估計撕逼要撕的飛起了。
越慕言決定當好自己的女公子,絕不攙和到裏麵去。
雲、蘭二位夫人,雖然都不太待見她,但是麵子上還是做的好的。似乎是知道,她也會一同赴宴,倆邊都讓人送來了一堆精貴首飾,和上乘的布料。不過也僅此而已,都沒有要親近她的意思。
越慕言覺得這樣就挺好。
在霜竹帶著,季管事送過來的幾個繡娘,準備赴宴的衣服時。她把主意,打到了聞子墨居處的書房,還有她爹的書房上。
她是有不少孤本典籍,可是一本實用的都沒有,連個地圖都沒,用古人的話來就是輿圖。
光知道現在的地方叫宜陽有個屁用,都不知道懷、準二王,還有魏皇室,對她爹地盤的距離。雖然魏皇室已經爛到了骨子裏,但是現在依然擁有半壁江山。不論事實怎麼樣,懷、準二王終是大周舊臣。
所以,就算有了實力,也不能就直接去打魏皇室,因為這是不忠不義,非常被人唾棄的事。講究名聲的人就算心懷野心,也得找出個名頭來,才能發兵。
雖然很多事情,還沒有理出頭緒來。但是越慕言,本能的就打算從魏皇室那邊下手。比如假意臣服,至少表麵上把她爹賊子的名頭給摘了。不然同樣是揭反旗的,憑什麼她爹的名頭最難聽。
在不少百姓的眼裏,隴越王就是個土匪頭子,而對懷、準二王卻觀感好的多。覺得是武安帝做的過了,他們才不得不反。
提起她爹就是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