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越秉言多是住在北大營的,不過現在為了多見見女兒,卻是每一都會回隴越王府。另外離開了宜陽一段時日,也有不少人留下了拜帖。一部分是抱著交好的心思,也有一些是想試探一二,看他可否值得投奔。
所以也得在這裏見見這些人。
府裏來來去去不少人,這樣的事也不會特意稟報女公子。所以越慕言就錯過了探聽重要事的機會,隻呆在自己院子裏忙著習文練武。
幾一晃而過,也就到了去溫家赴宴的時候了。
越慕言對著鏡子裏的自己乖巧一笑,活脫脫一個軟萌蘿莉。隻要她的聲音放軟一點,等見到了溫明樓,想必是猜不到她就是那個一臉烏龜的‘孟家子’了。
甚好甚好。
踏出鹿鳴院後,越慕言就看見,她爹牽著越瀚豆丁站在不遠處看著這邊。提起裙擺快步走過去,她笑著道:“讓爹爹久等了,這便走吧。”
越秉言看著立在麵前如嬌花一般的女兒,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聽到這話後,才清了清嗓子收起笑嗯了一聲,道:“走吧,車候在二門外。”
站在一邊的越瀚一臉期盼的看著姐姐,待看到姐姐正朝他笑後,高興的臉都紅了。越慕言上前牽住豆丁的手,笑著道:“瀚弟和姐姐同乘好不好啊。”
當然好,越瀚用力的點頭:“好!”
看著姐弟笑談親近,越秉言欣慰的翹起了嘴角。
到了二門處,越慕言便發現有三輛馬車停在那。數十人立在一旁,卻悄無聲息沒有一點聲響。接著她被引著走到了打頭的一輛馬車,那裏早擺好了腳凳,但她卻是被抱上去的。摟著懷裏被塞過來的豆丁,她回首笑眯眯的道:“爹爹放心,女兒會照顧好弟弟的。”
“也要照顧好自己。”越秉言翻身上馬,輕輕一夾馬腹,率先朝外走去。幾息後,馬車的車輪也滾動起來。
越慕言坐在寬敞的車廂裏,推開車窗,朝後麵看了一眼。心想後麵坐的,大概就是她爹的老婆雲、蘭二位夫人了。嫡長嫡長,嫡在前。所以就是算半個長輩的人,也隻能屈居她這個孩子的後麵了。
最後看了眼跟在車邊的霜竹穀兒,她便合上了車窗。這不是在趕路,所以便是貼身伺候的人,也沒有資格坐進車廂,而都是跟在馬車邊走。
越慕言不知道離溫家算不算遠,反正她打算等走到半路,就需要要人伺候,把她們叫到車裏麵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馬車行了一段路後,大約是出了大門,略停了停便繼續向前。不過這一次,卻有不少馬蹄與人的腳步聲一同響起。
她好像還聽見了那個便宜舅舅的聲音。
果不其然,一陣馬蹄聲朝她的馬車靠近,車廂被敲了幾聲後,接著便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
“言妹,雖然去溫家的這條路都靜了街,但是相臨的街道還是如往常一般。”少年笑著道:“那邊有些吃食還算不錯,言妹若是想吃,我便去給你跑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