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旗姓李,他倒不是不信剛剛的那些話,相反他覺得那些話都是真的。這世道這麼亂,時不時就會有人來投奔。他覺得這子也是來投奔的,不過既然來投奔孟將軍,那大概也是要和將軍的兒子一樣,是要入營的。
就是不知道,他吃不吃的了這裏的苦了,李旗很有點想看笑話的意思。
越慕言還不知道,自己編出來的那番,除了來找孟壁都是謊言的話被人相信了。聽到那譏諷的話,沒當回事的眨了下眼。一個眼神製止了生氣的戚良,她來此後第一次開口道:“等得等得,你們日日頂著烈日操練巡守,保護宜陽百姓,那我也受得了這烈日。”
這話真是中聽。
李旗皺了眉,所以他不喜歡這樣的公子哥,一個個白斬雞似的,嬌嬌弱弱吃不得苦,偏偏那張嘴都特能。花亂墜,死的都能給成活的,還特別招姑娘們的喜歡。瞧這子的模樣,長大了也定是個招姑娘喜歡的白臉。
哼。
李旗哼了一聲扭開了頭。
越慕言差點沒有笑出來,原來他是傲嬌這一款的麼。剛剛她沒有仔細看,現在才發現,這領頭巡衛雖看乍看之下至少已經二十好幾。但是稍微多觀察下,就能發現,這人其實還挺年輕的。
就是被曬的醬色的皮膚,看起來顯老罷了。
越慕言回憶起,自己見過最黑的人,其實並不是眼前的這一位。而是來宜陽路上,那位叫占央的少年,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黑的過他。
也不知道此次來大營,不知道會不會再遇見他呢?表達和解的兔子腿,她已經送出去,若是再見不定能成為朋友的。
大營裏,正在操練的一名少年,在大太陽底下,突然一個激靈打了個顫。身邊的同伴看見,哈哈哈的笑道:“子,你來了也有段時間了,怎麼還一副弱不驚風的樣。”
被嘲笑的少年沒有話,隻是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冒了出來。他皺著眉頭,心想不會吧,此時他身在大營,那陰影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大營外,已經被曬的臉頰刺痛的越慕言,當聽到馬蹄聲靠近時,頓時精神一振。抬眼眺望,那騎馬奔來的人,果然是身影熟悉,正是孟壁。
孟壁本來正在大營裏,同其他兵卒一起操練,結果便有人來喊,是大營外有人來找他。他還想,是哪個玩伴突然起意來找他,就聽來人是自家爹的遠房侄兒,一個叫孟嶽的子找他。
來報信的兵道:“那子看起來軟綿綿的,身邊還帶著護衛,我覺得他是來投奔你們家的。”
孟壁也是一頭霧水,他怎麼不知道他爹還有個遠房侄兒。孟嶽?這名字他沒聽過啊?而且如果是來投奔的,不找他爹卻找他做什麼?正奇怪著,就聽報信的兵又提了一句:“那是在家中行五呢。”
行五?
孟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們家行五的,可隻有那一個,別真的是她吧!這下是又驚又喜,便去借了匹馬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