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慕言著一般孩子,一般姑娘家絕對不敢的話,目光清冷的盯著自己的護衛,緩緩的問道:“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了?”
其實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不聯姻就要倒黴的話,她也不會不管。畢竟他爹倒黴後,也就輪到她倒黴了。
不過她可不喜歡,讓別人來掌控自己。所以,以後的路要怎麼走,當然還是由她自己來決定的好。
越生其實聽是不是很明白,但是唯有一點聽懂了。那就是主子她,不願隻個閨閣中的女公子。她想要的更多,也要把更多掌控在自己的手裏。
而他,願意成為主子手中的劍,身前的盾。
“但憑主子差遣。”越生深深的低下了頭。
“啊,其實現在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做啦。”
剛剛正經不過一會兒的越慕言,此時坐回了堂木椅上,晃著腿道:“現在大概就是多看多聽,不做傻事,不插手不該插手的事就可以了。”當然,什麼事該插手,什麼事不該插手,是由她自己來決定的。
越生覺得自己剛剛那翻忠心之態,都被主子這無賴模樣給糟蹋了,卻也隻能無力的在心中一歎。就算是看著主子,從一個娃娃長到這麼大,他還是不曾拿準過主子的性子。
事實上,越慕言這樣的,幾個字就能明白:帥不過三秒。
越慕言讓越生,注意聽外邊的動靜,自己則開始大翻特翻起來。
不過最讓她高興的,就是那張輔在案桌上的輿圖了。
這種山河地勢圖,比她之前看的那張宜陽街道圖,還要簡單些。不過隻是看著簡單,圖裏麵各種奇奇怪怪的符號,都對應著某樣東西。
越慕言琢磨了半,才猜出來一道曲線是溪流,一個半圓代指山丘,而三道曲線和三個半圓連在一起,則是山脈大河。
圖上麵還圖繪著各種圖案,但是猜來猜去,都覺得不太對。
她簡直佩服古人的智慧了,這樣一來,就算讓人把重要的輿圖偷走了,敵人短時間內,也無法看明白這圖。
看來她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
接下來,越慕言翻到了不少東西,不過大多數都是帶有暗號的,要知道暗號才能看明白其中的內容。
她可不信,擺在這裏的東西,真的隻是寫某處風景好,或是某地發生了什麼祥瑞奇景。
越慕言撐著臉,抱著解謎的心態,開始猜這些文件,都是用的什麼方法,把真正的信息給藏了起來。
是每排的第一行?每一句的結尾,還是用的遞減的方式。就在她一個一個的試,將字連成讀的通的句子時,忽然越生走過來,輕聲道:“主子,有人往這邊來了。”
他頓了下,不是很肯定的道:“那聲音聽著,有些像聞先生。”
聞、聞子墨?
越慕言一下子跳了起來,她能纏的孟白依著她,可沒那本事,讓聞子墨那個切開黑,幫她遮掩來到大營的事。讓聞子墨知道了,也就是等於讓她爹也知道了。
“我藏起來,你給自己找個合適的理由,可別讓我露餡了。”一邊,她一邊環視這個大帳內,有什麼地方比較隱蔽,不引人注意的地方。